樹每每回去,身上都一股子酒味菜味,她哪裡能不發怒。

他來找蕭譽時,臉上掛著三道子指痕,十分明顯就是被撓的,且還撓的毫不客氣。

蕭譽剛剛抬頭,朝著他看過去。

就見他氣憤憤進來,一進來就高聲開口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悍婦!竟撓我臉!”

他聲音極高,可謂是字字泣血。

蕭譽手中的案牘立馬就放下了,神色嚴肅,認真的朝著他臉看過去。

陳樹氣的不輕,幾欲想破口大罵,又不太敢,只拔高了音量,朝著蕭譽哭訴:“王爺!家中悍婦兇我至此,又在我臉上留下此等爪痕,臣下又有何見面見人?”

他說著,乾脆不顧顏面,跪在蕭譽案几前,抬起袖子,有模有樣的抹了抹眼角,繼續開口道:“王爺,臣下如今這等樣貌,哪裡再敢去見吳越使臣,平白丟了我梁地的臉面!”

他說著,眼梢抬了抬,不著痕跡的看了看案几後的蕭譽,見他無動於衷,不由得又長嘆口氣,聲音發顫道:“是臣下家門不幸,竟娶了這悍婦。”

蕭譽等他說完,眉梢輕挑,面無表情看著他,語速慢慢問道:“那陳侍郎,你意欲如何?”

陳樹依舊跪於地上,聽到蕭譽此言,身板一下挺直了,極是認真提議道:“接待吳越使者,臣下本責無旁貸,但如今受到家中悍婦阻撓。”

他說著,不由得打量著蕭譽的神色,微頓後,才又繼續開口道:“王爺不如讓王妃傳我家中那夫人進王府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