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盯著她看了片刻,腦中倏地出現,她被錢褚擁在懷中,共乘一騎的畫面。

他神色越發的冷硬,胸中生出的怒意隱有越來越重的趨勢,只盡力壓抑著,忽而起身,站在床榻前,低頭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開口道:“過來給我更衣。”

阿蠻一時未動,她昨夜裡被他那般折騰,現在身上還有些發軟。況且,肩上的傷口,哪裡能再受得住。

薛軍醫已經對她千叮萬囑,務必讓她好好養傷,否則,這般反覆撕裂,極其危險。

蕭譽見她遲疑,臉上不禁再次浮現出嘲諷之意,語調涼涼的開口道:“不願?”

阿蠻生怕他是要再與她行那夫妻間的敦倫之事,心慌的很,只語速緩緩的開口道:“夫君受傷,該好生休養。”

蕭譽視線落在她一張小臉上,正欲冷聲開口。臥房外,僕婦端來湯藥,言稱該王爺該換藥了。

孫尚河處事玲瓏,郡守夫人更是安排的妥當,知道王爺和王妃全部受了傷,絲毫怠慢都不敢,按時按點的命僕婦熬藥送藥。

如今,不過是蕭譽剛剛回府,郡守夫人便命人從藥房端了藥過來。

僕婦身後,領著府中府醫,府醫受命,要來給王爺換箭傷的傷藥。

府醫知面前是河東王,並不敢大意,正欲動手給他換藥。

蕭譽已經冷聲道:“出去。”

他的眼神一直看著阿蠻,等僕婦及府醫出了臥房,他往圓桌旁一坐,沉聲開口道:“過來。”

阿蠻尚在床榻上,聞言,稍稍猶豫,便身著睡袍,下了床榻,行至他的面前。

蕭譽看著她纖弱的身子,又看向她的一張小臉,直接開口吩咐道:“給我換藥。”

他身上衣袍穿的整齊,裡面綁著傷口的白布,絲毫看不出痕跡。

阿蠻看他一眼,而後不發一言的又往他身前走了走,板著一張小臉,開始給他脫衣。

她在百里山,親眼見到他被射傷。

起先,她為他脫衣,還帶著幾分委屈與不願,但隨著他的傷口暴露在她的眼前,她神色立時正經嚴肅了起來。

甚而,當她解開他綁傷口的白布時,臉色都有些不好了。

這般嚴重的箭傷,他竟如此面色不變。

蕭譽一動不動,坐在凳子上,視線從未離開過她身上。

她小小一團身影,圍著他轉。

阿蠻並未注意到他如此,只是給他上傷藥的時候,才擰著眉含糊開口道:“怎的如此嚴重?”

這般說完,她便覺得不妥。

箭,是她阿兄讓射的。

她立馬不開口說話了,只板著小臉,動作小心翼翼的給他換藥。

阿蠻動作並不嫻熟,但生怕弄疼他,愣是一聲不吭的儘量放輕動作。

等將他身上傷口全部換好藥,她正要起身,蕭譽忽然將她拽住,然後,伸手勾住她睡袍的交領處,將她朝著自己一拽。

阿蠻措不及防,又怕碰到他傷口,整個人都被他拽進了懷中。

蕭譽扣住她的腦袋,盯著她看了片刻,而後,不發一言的,惡狠狠的吻了上去。

他的力道極重,帶著發洩之意。

阿蠻不敢亂動,他現下身上衣袍還沒穿,她手放在他胸前未受傷處,直接接觸到了他的肌膚,只覺得他身上滾燙。

蕭譽將她吻得喘不上氣來,然後在親吻她的時候,聲音含糊的開口道:“蠻蠻也被他這麼親了?”

阿蠻身子頓時微僵,心知他這是還在疑心自己。

微微一頓,她努力推開他,小臉板著,抬頭看著他開口道:“夫君竟疑心我至此?”

她語氣都有些微微僵硬了。

蕭譽手放在她腦袋上,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