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面無表情,打斷他,直接開口道:“我覺得先生說的對,大業未成,不該沉溺於兒女之情。”

周寅愣怔片刻,眼見著王爺走遠,才木木的,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臣下,不是此意啊。”

他神色微有些頹頹了,又再次不甘心的朝著王爺的背影看了一眼,才毫無精神的朝著自己的臥房走去。

前次,他去封丘邑,不過是因為王爺的一封手信,信中分析如今南北割據勢力,各自利弊,最後直問:“依先生之高見,楚地與蜀地,先取何處乎?”

他為此,從汴州城一路南下,往封丘邑,心情激越,只為與王爺面談如何攻楚伐蜀之大計!

當是時,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

意氣風發。

可如今,他竟有些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蕭譽回臥房,臥房內,燈火搖晃,阿蠻側臥在窗前矮榻上,手中抓著一卷古籍。

她呼吸綿長,睡得正是香甜。

看書看的累了。

蕭譽在門口處看她片刻,而後,將門關上,大步走了過去,將她手中古籍抽了出來,扔到了一邊。

他俯身看她沉睡的小臉,眸底極快的閃過暗色。

這幾日裡,她竟一次也未去找過自己。

他本以為,她自己在郡守府,定會思他,念他,以至於茶飯不思。

可如今看來,她倒是過得頗為自在,還能這般悠閒的看書看睡著了。

蕭譽在營帳中,深夜時,總難以入眠,只覺腦中全是她,思她入骨,以至於短短几日都受不住。

如今事情還未處理完畢,他就有些撐不住了,想要回來見她。

阿蠻睡的正香甜,這幾日,蕭譽不在,沒人硬迫著她做那些羞人的事,身體很快就養了過來。

蕭譽就在矮榻前,見她遲遲不醒,又記起自己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禁有些不甘,忍不住猛地湊上去,在她微張的唇瓣上重重的咬了咬,而後沉聲開口道:“錢阿蠻!”

他聲音裡隱含惱意。

阿蠻被他咬了一口,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他的瞬間,她微微怔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聲音含糊的喚他道:“夫君?”

蕭譽本欲再重重的罰她,但聽到她軟乎乎的聲音,又這般乖的喚自己,不由得喉嚨微動。

他凝視了她片刻,手伸過去,慢慢撫摸她的一張小臉,聲音發啞的開口道:“蠻蠻果真是沒有良心?”

阿蠻揉了揉眼,她剛剛看書,看的眼睛有些發澀,才會想閉目養神,哪裡料到,這麼一閉眼就給睡著了。

現下,多日未見,這麼一見面,就聽到他這般問自己。

阿蠻心中生出些許的不悅來,輕輕哼哼道:“夫君又在胡說。”

她說著,抬眸看向他,見他目露溫柔的看著自己,心頭不由得猛地一跳。

好半晌,她才面紅耳赤的開口道:“我怎得就沒了良心?”

蕭譽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耳珠,盯著她一張小臉,聲音沉沉:“這幾日,蠻蠻竟都沒有想我?”

阿蠻微頓,未曾料到他要說這個,頓時,她不吭聲了。

傳說中,只要顒出現,天下必將大旱,民不聊生,生靈塗炭。

冉遺魚找到秦棠棠,是為了一件事,回到公元265年,在泰始元年的除夕夜,找到一個人,送他一碗白米飯。

做生意這事兒,秦棠棠還是很有經驗的,右手撥拉起小金算盤,眼眸一彎,笑眯眯的問她:“你能給我什麼?”

“一根……鳳羽。”

“鳳羽?”

眼看著秦棠棠撥拉算盤的手停了下來,冉遺魚急忙開口:“萬餘年前,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