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便不再吭聲了,只伸出手腕,眼眸微抬,朝著他看了過去。

薛軍醫立刻會意,拎著小藥箱上前,去為她診脈,不過片刻,他臉色頗有些不好,只摸了摸下巴,字斟句酌道:“容臣下再新增幾味藥材。”

蕭譽站在床榻一側,眉心微蹙。

薛軍醫說完,偏過頭看了一眼兩人,只輕咳一聲,也不敢多留,急匆匆施禮,便退了出去。

阿蠻圍著被子坐在床上,頭腦昏沉的厲害,只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發燙。

蕭譽往她身邊一坐,便要伸手去將她抱過來。

阿蠻卻是身子一頓,躲開了他的手,小臉上神色蔫蔫,但聲音頗為體貼的開口道:“夫君該去操練。”

營地中,操練聲已經響起。

此次,蕭譽率部眾一萬餘人南下,操練聲響起,便聲音頗大。

蕭譽聽她讓自己走,身子微頓,但很快,身子前傾,湊上前,在她唇角親了親,聲音發沉的開口道:“等你喝了湯藥,我便走。”

她昨夜裡,就因著覺的藥苦,而不想喝,如今他不盯著她,便有些不放心。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阿蠻臉色一時有些不好,只抬眸看著他,頗有些氣呼呼,垂著眸子不理他。

蕭譽倒是絲毫不慌,只親自浸溼了毛巾,給她擦臉洗漱,又給她梳了發,迫著她喝了小半碗粥才罷休。

阿蠻動也未動,起初甚而都不想配合他,只氣呼呼的想要躺下。但他力氣大的很,根本容不得她不聽話。

薛軍醫將湯藥一送來,察覺到營帳內氣氛不對,也沒敢多待,正經了神色,安頓了幾句便退了出去。

蕭譽知道阿蠻不喜喝苦苦的湯藥,乾脆如昨夜裡一般,自己捧著碗湯藥,直接坐在了她身側。

阿蠻身子現下被他用毛巾擦的頗為乾爽,較之晨起時,身上舒坦了不少,因著腦殼痛,才剛剛躺下。

蕭譽端著藥碗往她身側一坐,她便立即聞到湯藥的苦味了,當下,她一張小臉都團了起來。

蕭譽見她這般模樣,竟一時忍不住,頗有些想笑,覺得她現下無賴模樣,實在是討人喜歡。

阿蠻著實有些不想喝,她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由得很快便閉上了眼,手上握著被子,往上一拽,遮住了自己的半張小臉,妄圖矇混過關。

蕭譽眉梢微挑,並不搭理她,只端起藥碗慢條斯理的吹了吹,覺著湯藥差不多涼了一些,便如同昨夜裡一般,自己先喝了一口,而後直接俯身下去,伸手握住了阿蠻的小臉。

阿蠻本以為他會哄一鬨自己,再使手段,未曾料到他竟直接用強的。以至於,這麼冷不丁被他吻了上來,湯藥也給喝了下去。

幾乎是他吻上她的同時,阿蠻便嚐到了湯藥的苦味了。

她手臂撐在兩人之間,一雙眼眸都溼潤了。

蕭譽就這般,不顧她反抗,接連餵了她好幾口,在她變亂的呼吸中,才情難自禁的,緊緊盯著她,聲音發啞的開口道:“還苦嗎?”

薛軍醫不知又往這湯藥裡新增了什麼藥材,較之昨夜裡,竟然越發的苦。

阿蠻眼淚都要出來了,只覺得自己被他這般喂藥,舌頭都有些發麻了,好半晌,才帶了幾分羞惱之意,聲音氣呼呼的開口道:“苦不苦的,夫君難道不知?”

就回了他這麼一句話,她便要轉過身,不想再看他。

蕭譽自然不會讓她轉過去,將手中藥碗往旁邊一放,而後直接回到床榻,俯身過去,半壓在她身上,低頭緊緊盯著她,湊上前,在她耳後親了親,聲音含糊的開口道:“為夫願與蠻蠻共苦。”

這般說完,他便握住了她下巴,迫著她仰起了小臉,而後重重的吻了上去。

阿蠻本就頭腦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