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肉身也不堅強,難以同人正面相抗。

好在兄弟倆始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除卻將好大功夫都用在本命法寶上外,就練就一身靈巧身法,各持長短兵器,取長補短,進退自然,才算稍有彌補。

這時金成手裡持一柄短匕,而金仕則握一根長鞭,一剛一柔,一短一長,配合一種極快的步法,就同俊偉男子周旋起來。

俊偉男子雖是剛剛結嬰,畢竟有極樂老祖為他灌頂、給他鞏固,如今的修為儘管仍在元嬰初期,卻恢復了從前的一身本事,在同一境界中,便算是頗有能耐。

故而他對上金氏兄弟兩個,與他們相比也不遑多讓。

一時戰得激烈,長鞭要纏住長槍,而短匕則層層逼近,三人的力量迸發出來,擦出“噌噌”火光。

金氏兄弟越戰越勇,就讓俊偉男子脫不得身。

那極樂老祖到底是成名已久的元嬰老祖,先前被刺激一通,才會心神失守,可現下見到愛侶為他出氣那般努力,心裡一個甜蜜,也立刻運轉真元,讓傷勢好了大半。

他心情愉悅了,便身形晃動,就同愛侶並肩而立,一掌將金成拍開,再並指一點,就打在了金成的短匕上,讓那短匕立時發出一聲悲鳴。

金成心疼不已,連忙後退幾步。

他心裡暗暗想道:這極樂老祖用的是什麼術法,竟有如此威力?

但下一刻就不敢分心,只因那老祖衣襬一動,就盯著同他對戰起來。

這時候金仕要獨自面對俊偉男子,而金成更被極樂老祖立刻壓制。

金氏兄弟本就不很厲害,頓時都有了無窮壓力。

再說下方雲冽極力調息,卻也沒忘了留心高空中那四人混戰。

他不顧經脈破損強行用藥力沖刷丹田,也只是勉強恢復三四分罷了。

而今那助拳的金氏兄弟眼看有難,他如何能再自行調息、反而讓他人拼命?

當是時,他便收了功法,站起身來。

徐子青時時注意師兄,這時也立刻發覺。

他自然也見到了那金氏兄弟的窘態,心中更是擔憂不已。

如今他雖仍不知兄弟倆之前有什麼目的,但這兩人卻是當真在以命相助,這一份情誼,著實不能忘記。

因此雲冽一起身,他便知道師兄要做什麼事去,他雖不濟,當然也要一同前往,絕不會獨自一人苟且偷生。

然而云冽看他一眼,卻忽然在他肩頭點了一記。

剎那間,一股力量遍行全身,居然把他體內恢復的那點真元也都禁錮,讓他不能行動起來。

徐子青大驚:“……師兄!”

雲冽說道:“你此去不過取死之道。”

徐子青心中劇烈震盪,咬牙道:“我原本就要同師兄成婚,而今既不能成婚,便當共死。”

雲冽看他一眼:“不如保住性命,為我報仇。”

之後他拈了個法訣,徐子青便覺腳下泥土凹陷,整個人也立刻往下沉去。

霎時眼前一片黑暗,他更是如同木石一般,什麼也看不到了。

與此同時,雲冽縱身而起,手中劍胚爆發黑金長虹,一瞬朝那極樂老祖斬去!

而金成本被壓制得極為悽慘,現下雲冽長劍揮來,倒是為他分擔一些。

金仕也察覺雲冽是帶傷而來,便笑了一笑。

金成不見徐子青,略一想,就知是雲冽將人藏住,對雲冽再多一分讚賞。

金氏兄弟素來隨心所欲,此回也不知是哪裡來的念頭,居然為他人搏起命來。若是雲冽二人就此逃離,他們自是失望無比,但云冽能拼死而來,又讓他們覺得並未白白動念,也並未看錯了人去。

雲冽不知兩人想法,他心中自有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