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小子能鬧出多大的陣仗了。

朱十八帶頭跳了出來,朱家的公子全跳了出來,馬四海一個個的諂媚陪笑,紅甲軍的陣營就開始亂了。

朱魚嘴角微微露出一抹冷笑,手一翻,一方金色的令牌握在手中,喝道:“所有將士聽著,此令乃將軍山令,見此令如見大將軍!”

朱魚一聲斷喝,一千紅甲軍頃刻肅然,戰陣為之一正。

朱魚手再翻,手中變戲法似的多了兩面令旗,只見他令旗揮舞,天空中的紅雲浮動,朱十八等朱家弟子頃刻之間便被紅甲軍圍住。

“誰敢殺我,殺無赦!”朱魚喝道,這句話語氣森然,一反先前紈絝嘴臉,變得殺氣凜然,嶽峙山臨。

本來騷動的場面為之一靜,朱十八怔怔的環顧四周,四周的紅甲軍森然傲立,冷冷的殺意瀰漫開來。

他本是軍中校尉,自然知道紅甲軍紀律嚴明,朱魚令旗揮舞,紅甲軍儼然已經被朱魚掌控,只要朱魚令旗一壓,這周圍的紅甲軍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等所有人一一殺死,沒有任何僥倖的可能。

“你敢!”朱十八睜大了雙眼,眼中噴火,死死的盯著朱魚。

朱魚嘴角浮現出一抹森然的冷笑,道:“這天下就沒有我不敢的事情,老子如果有三萬紅甲軍在手,我現在都敢衝入將軍府砍下朱瞎子的腦袋當夜壺用。

殺你們這幾個小雜種,老子殺了也就殺了,回頭我跟朱瞎子說是你們不守規矩,不敢在十三香廣場和我正面交手,卻趕在前一夜刺殺與我,要置我於死地。

到時候你們已經是孤魂野鬼了,那姓董的婆娘種都沒了,我看她孃的能瞎折騰成什麼樣!”

朱魚此言一出,朱十八氣焰下去了。

對朱魚可不能以常理揣度,這傢伙最近半年在西楚城闖出的兇名人盡皆知,還真沒發現他不敢幹的事兒。

單槍匹馬帶幾個隨從就敢到千策軍東將軍左聖唐口中搶食,換做朱十八,他也沒那個膽子。

再說了,明天在十三香廣場,朱魚也要面臨絕境,何必一定要在今夜冒這個險?

一幫公子哥兒、世子小姐緩緩退去。

朱魚令旗再此揮舞,紅甲軍大陣散開,朱魚冷冷的道:“王崖小兒,滾吧!都給我滾,老子不過是摟著幾個姑娘睡覺而已,不用你們給我護駕,老子不講這個排場,滾!”

王崖揮動令旗,西楚第一軍烈虎軍灰溜溜的慢慢散去。

馬四海又屁顛屁顛的湊過來,諂笑道:“公子,高!您是真高,沒想到公子不僅修為高絕,而且還精通戰陣。將來大將軍後繼有人啊……”

朱魚咧嘴一笑,用手拍了拍馬四海,扭頭看向身後的朱潛道:

“潛叔,給馬將軍去豔仙樓挑幾個順眼的娘們,老馬,今日咱就不聚了,改日咱們再好好聚聚,交流交流如何?”

馬四海滿臉推笑,道:“公子真是太抬舉我馬鬍子了,以後但要有事你說一聲,公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走吧,走吧!回去告訴朱瞎子,這方圓幾公里老子給他佔著呢,別人動不了老子……”朱魚道。

他輕輕的擺手,一頭扎進廣仙樓之中,隱匿無蹤。

馬四海笑容凝固在臉上,良久笑容漸漸的斂去,恢復了一貫的陰翳冷漠。

一名紅甲軍湊過來道:“將軍,今日咱是不小題大做了?用得著擺這麼大的陣仗嗎?”

“啪!”馬四海回頭一巴掌甩過去,哼了一聲道:“你懂個屁,今天幸虧帶的人多,要不他孃的就栽了!”

他回頭深深的看了背後庭院深深的廣仙樓一眼,緊緊的抿了抿嘴唇,手中令旗揮動,一千紅甲軍如臂使指,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