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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直覺告訴她,顧湛是個危險人物,看見了都得遠遠地避開,何況是像今天這樣主動湊上去。
張凝下意識的搓了搓□□在外的手臂,微微偏了頭避開顧湛噬人的目光,結結巴巴道歉,完全沒了平時在法庭上的威嚴。
“顧先生,對不起打擾你了,我……實在是響動太大了,吵得我睡不著覺,所以才……”
張凝點到為止,以為對方能明白她的意思,至少能引起對方的羞愧之心,保證降低聲音,注意影響。
結果證明,張凝錯估了男人在這方面的厚臉皮,眼前的男人不僅不覺得羞愧,還認為張凝少見多怪了。慢條斯理的一句話堵得張凝惱羞成怒,脖子瞬間爆紅。
“張法官還沒有結婚吧?也沒有找男朋友?如果張法官找了男朋友,就該知道,男人的生理需要可不是注意控制就能控制地住的,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很多時候生理需要來了擋都擋不住的,張法官深更半夜的來找我,不會是來過問我的生理需要吧?那我只能如實以告了,現在正是最高、潮的時候,不過很不幸地,在最後關口被張法官給打斷了。”
張凝這才注意到,男人的襯衣散亂的披在身上,整整一排扣子都被解開了,隱約露出了男人健壯的身軀,黑色的西裝褲上灑落了星星點點的乳白色液體。
張凝知道這是什麼?她曾經在檢察院送來的案卷裡看過拍下的證據照片。
只是那個時候看見了,只覺得那單純的只是能幫助案件偵破成功的證據而已,完全不摻雜任何邪念,就像醫生面對手術檯上一具又一具的裸、體一樣。
今天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了,張凝卻覺得十分地不自在,渾身像起了火一樣熱,她在這裡一刻鐘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支支吾吾了幾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說什麼,更不敢去深究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隔壁女人的房間,轉身逃回了自己房間。
回去後不敢再睡在臥室裡了,抱了枕頭被子乖乖地窩在客廳的沙發上將就了一晚上。
晚上的失眠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上班遲到了,等她趕到單位的時候,大院裡已經拉起了橫幅,他們刑庭的辦公區還被掛上了許多五顏六色的氣球。
刑二庭的書記員周小娟看見了走廊上的張凝,立馬興奮地奔了過來。
“張庭長,咱們刑二庭的小柳代表中院參加全省司法系統法律知識競賽拿了一等獎呢,咱們中院還被評為了‘全省司法系統先進單位’,老闆可高興了,今天一上班就被院長叫去辦公室表揚了一番,這會兒紅光滿面呢……晚上定了寶鼎七號的櫻花廳,說要為小柳接風洗塵,晚上七點,張庭長不要忘了哈,我接著去通知其他人……哈哈,小柳今天又要被灌醉了……”
“老闆”是他們對刑庭庭長劉偉忠的稱呼,劉偉忠是九十年代轉業到司法系統的退伍軍人,原先在部隊負責採購後勤,常年與商戶打交道,開口閉口的都是錢,整個的一身銅臭味,加上他一副將軍肚,常年夾個公文包走來走去,見人笑得像個彌勒佛,‘老闆’這稱呼漸漸地就成了刑庭庭長劉偉忠的代號。
寶鼎七號櫻花廳裡,老實巴交的小柳不懂得怎麼拒絕敬酒,對同事的嬉笑鬧酒來者不拒,半個小時下來已經喝得七七八八了,周小娟平時就喜歡欺負老實人小柳,這會兒見小柳醉眼朦朧又忍不住去打趣他。
“小柳,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理應你來請客的,你不會是故意喝醉想逃賬吧?那可不行哈,趁你現在還有點清醒,趕緊的把銀行卡交出來,密碼告訴我,快點,快點……”
旁邊有人跟著起鬨,說周小娟就是小柳家的管家婆,開著無傷大雅的帶黃笑話。小柳本來就通紅的面孔被玩笑鬧得彷佛已經能滴出血來了,給銀行卡又似乎落實了大家的玩笑,不給又落實了周小娟說的話,正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