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知不覺天際就已經泛起了白光。悲催的是連個袖子都沒縫好。藍瑾兒羨慕地看著丫鬟們的女紅,暗自嘆息,到了這個時代,自己要學的實在太多了。

不過,來日方長。

藍瑾兒揉了揉眼睛,無力再縫下去。於是收整了東西。望一眼窗外的天色,換上運動衫,找了雙輕便的布鞋穿上,準備去晨跑。

從今天起,不能再過寄生蟲般的生活了。至少得給自己充充電。

藍瑾兒打定主意。從眼下開始,必須每天鍛鍊身體,然後練字,學女紅。若有機會,找份工作。開醫館也好,做點小生意也罷。反正還是要賺點錢的,不能隨波逐流只靠男人養。

不然自己無依無靠無背景,就算將來能嫁入唐家,怕也是要被婆家人看不起。bxzw。

湖對岸藍瑾兒還未去過,隱約只能看到有許多竹子。於是朝著石橋跑去。

光線很朦朧,空氣新鮮,沁入心脾,即使一夜未睡也覺得神清氣爽。

湖對岸除了幾叢竹林,還有幾片花海。火紅的玫瑰,潔白或玫紅的芍藥,還有滿地不起眼的石竹。都在晨露中或綻放或含苞。

藍瑾兒避開花刺,採了幾支將開未開的玫瑰花朵,然後用石竹編了根小條子紮好慢跑而回。

又是一個好天氣,東方破出一縷紅光。小丫鬟們已經起床忙活。見藍瑾兒穿著奇異,提著一束鮮花而歸,均是有些訝異。

“黛,”藍瑾兒喚住一個高個濃眉的丫鬟,將玫瑰花交與她,“麻煩你一會替我將這花整束的沖洗乾淨,晾乾後水分後拿來給我。”

黛,因生得兩彎細濃的眉毛而得名。被分在廚房。

“是,小姐。”黛接過花束,禮退而去,看來是個不喜言辭的丫頭。

早餐後,藍瑾兒將玫瑰花做成了玫瑰糖存放著。二丫卻一直在耳畔嘮叨,責備藍瑾兒不該一個人偷偷起那麼早,還去湖邊採了花回來。這萬一有個什麼閃失,那該怎麼辦才好。

藍瑾兒聽的耳朵發癢,還好有小廝及時來報。說公子帶著幾名客人回來了才堵住她的嘴。

藍瑾兒領著幾名丫鬟站在廳前的臺階上等候。不一會便見胖子領著一群年輕男女滿面春風一路說笑著走來。

看他笑得那麼燦爛,莫不是唐家真被他說服了?

藍瑾兒心生疑惑,卻顧不得多想。因為已有數十道眼神將她打量。

“哥,你這趟出門可是撿了大便宜,這麼漂亮的姑娘都能被你找到。”一雲髻峨峨,戴著五鳳朝陽掛珠釵著金黃色繡著鳳凰的雲煙衫,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的胖姑娘笑盈盈的走出了幾步,上前就來拉藍瑾兒的手,滿是驚喜。她長著一雙溫和的眼睛。

藍瑾兒莞爾一笑,朝她一禮。這女子不論五官還是身材,都與胖子有幾分相似。又喊他哥。多半是唐家的小姐了。

“瑾妹,她是五妹福珠。”唐福貴道,又將同行的另幾位介紹給藍瑾兒,看裝束聽名頭都是京城裡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可能都是唐福貴的朋友。其中只有一個比較例外,年紀稍長,穿著布衣長衫,氣質卻與之相悖,眼神剛毅凌厲,輕輕一視便有逼人的氣勢。姓王名齊。是外來商客。

藍瑾兒落落大方的一一行禮,眾人一一還禮客套寒暄了幾句便進入大廳一一就坐。

福珠很是健談,似乎十分喜歡藍瑾兒。坐在她的下首不是誇她頭髮梳的好,就是衣服顏色搭配得當,以及為何如此苗條面板又如此好之類的純女性話題。幾乎將藍瑾兒霸佔。

藍瑾兒也回讚了幾句,無外乎貴氣大方有福之類。

眾友午膳後便告辭離去,只有福珠及跟來的一名丫鬟留下。

待福珠午睡之際,藍瑾兒才找到機會與唐福貴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