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安安靜靜的走開。

端著豬肺湯,已經冷了。不過放了陳皮,即使冷了,也無腥味。藍瑾兒一口氣喝了小半碗,“我懷孕的事,誰都不許說。除了大丫。你若出去嚼舌根,我就將你們姐妹倆趕出去。”

二丫咬著嘴皮子,委屈的應道,“哦。那奴婢去準備午飯了。”

午飯,又到下午了。

二丫揹負著重重的心事,走起路來不似往日的那般輕盈歡快,藍瑾兒喝完了整碗湯,然後拿著寒星給的修復膏躺倒軟榻上。

古代的藏醫學很神秘,藏藥的療效也很神奇。她倒了點藥膏在手上,清泠的香味慢慢的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反正腿上有疤痕,試試也無妨。因為有些藥材找不到,她自制的祛疤藥效果並不顯著,而且速度很緩慢。若能早一些消掉臉上的疤痕,她也才好早一些的出去工作。免得整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只能在感情的事上糾結。很不利於胎兒發育。

一想到肚子裡的小生命。藍瑾兒的嘴角就揚起的幸福的笑意,瞬間延伸到眼底,且愈漸變濃。()

(第三中文 )

'157'一五九章 舊人舊事

翌日黃昏,久久沒有音訊的胡彪突然領著幾大車的人姍姍遲來。

沉浸在感情的起起落落中,藍瑾兒幾乎就忘記了。忘記曾今寄回五百兩的銀子讓胡彪給她買人使喚。忘記還有一大座的空園子等著改建裝潢。也忘記了她的“雄心大志”。

憂傷再次襲來。腦中不禁回放那夜在西湖畔,他揪著她的鼻子說,“聽說,瑾妹正在籌辦一個宏偉的賺大錢的專案。那麼,相公我,自然要怎麼費錢就怎麼花了。”

他們之間,就只剩回憶了吧。。。。。。她的嘴角,勾著淡淡的苦澀。仰著臉,不讓眼淚掉下來。不過是個把月的時間。她卻覺得像一個世紀那麼久。滄海桑田那麼久。若不那麼遙遠,又怎麼能將甜蜜腐化成憂傷呢?漫天蓋地的吞噬和灼燒著她的心。

大丫昨日傍晚從醫館回來的時候順道去唐府取她的首飾盒。說,青依舊住在竹裡館。

藍瑾兒苦笑著撫摸平坦的小腹。

寶寶,看來,你得和媽媽一樣了。只能是個沒有父親疼愛的孩子。不過,寶寶。媽媽不會像外婆那麼軟弱無能。媽媽會給你健康的愛。陽光的愛。

寶寶,你一定會是個真正的快樂天使。

小腿上的刀疤似有消淡。不過在未完全看到效果前,她不敢在臉上使用。防人之心不可無,想要害她的人不知道會耍什麼手段。她不敢再掉以輕鬆。二丫給她準備很多顏色和款式的面紗。藍瑾兒今天穿的是白色的開衫大袖袍,袖口和邊角處繡了玫紅的蝴蝶蘭。裡面是玫紅的抹胸長裙。她撿了條玫紅的薄面紗將臉遮住。到後廳見胡彪和新買的下人。

“胡大哥,我還以為你拿著銀子跑路了,這麼久不來。”二丫請胡彪和阿梅入座,打趣著為他斟上茶,看著一臉羞怯的阿梅曖昧的笑,“阿梅姐,你如今是越發的,有女人味了。”

阿梅微垂著頭紅透了臉,忸怩著坐在椅子裡。胡彪喝著茶,嘴裡發出嘖嘖的驚歎聲,雙目四處打量。入眼之物都覺無比的稀罕,就如走進了高貴典雅的畫中一般,精緻貴氣的讓人不敢大口吸氣。聽了二丫打趣他的話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少奶奶,曖曖,得改口,小姐吩咐下來的事,我自然是要辦的極為妥帖的,哪裡能趕時間湊數?小姐可還好,她和三少爺怎麼樣了?”

一提起唐福貴,二丫的臉色倏然沉鬱了。不過胡彪初來乍到,又有許多下人在場,也不宜和他細說。於是強打著歡笑,將這近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檢那能說的,儘量詳而細之說與兩人聽。聽的胡彪和阿梅一會心潮澎湃,一會膽戰心驚。

藍瑾兒走進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