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可人的眼睛騙不了人。小姐說不定是和姑爺賭氣,不然也不會傷心成這樣了。憑我的直覺,他們是郎情妾意情深似海,只是之間一定有誤會沒解開,才鬧的這麼厲害。”

“你的直覺倒挺多的。”二丫撅著嘴看她,“心眼也多。好吧。”她往裡推大丫,“姐姐,你去問問姑爺。我們去廚房。碧瑤也不知道給小姐煮什麼,這麼久還不來。我們也得吃飯呢。”

大丫拿開她的手,自己往裡走,邊走邊回頭道,“去吧,給小姐熬點魚片粥,晚上估計得住在這兒。”

“這裡每個院子都有廚房麼?”夏花跟在二丫後面,問道。

“恩。”二丫點頭,“這樣好,不然府裡這麼多人,這麼多主子,再大的廚房也要打架。”

夏花臉上露出驚歎之色,“那倒是。我以前服侍的東家,太太奶奶們的私廚奴婢,沒少為誰先用大灶小灶鍋爐而吵嘴的,打架的也有。而不受寵,沒地位的姨娘之類,那是冷菜冷飯常吃的。。。。。。。”

兩人說著出了門,看見寒星站在廊子裡,唐寶和唐貝在一旁蒼蠅一樣的粘著。便笑著手拉著手從另一側下了甬道去廚房。

大丫走到房裡,站在唐福貴身後,心中滿是感慨。紅紗帳,紅衾枕。火豔豔,喜洋洋。被裡床沿的兩人卻一個蒼白虛弱,一個邋遢憔悴。

夏花說的對,人的眼睛是騙不了人的。

看唐福貴呆呆的坐在床沿,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藍瑾兒,嘴角勾著笑,眼睛半天才眨一下。這種痴痴呆呆的摸樣,大丫是再熟悉不過的。如今他雖然成熟了許多,可眼下的這種神態,依然和在裴府時的一樣。用她們私底下的話說,是個情竇初開的憨小子。

“姑爺。”美好的往事重上心頭,大丫的語氣又變得和以前一樣親暱。怨氣俱都不翼而飛。畢竟,小姐被冤枉被汙衊被擄走被**都不是他所願意的。事已自此,將一切的憤怒都發洩在他的身上,實在不公平。

“嗯。”唐福貴抬起頭,臉上帶著幸福醉人的微笑。看大丫的神情,便問,“有話和我說?”

大丫微笑著點頭,示意他到外面去。唐福貴滿目柔情的看了一眼藍瑾兒才起身,和大丫一起往外間走。

“姑爺,最近府裡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大丫替他拉開椅子,斟上一杯水。屋中的擺設,還如成親那日一樣。高檔的烏木桌椅,鋪著做工精緻的金色提花錦布。高貴喜慶,金碧輝煌。這不是姑爺的品味,只因為小姐曾今的一句玩笑話,他卻放在心裡了,才如此佈置。

“你也坐。”唐福貴先行坐下,靠著椅背,看起來精神不錯,可眼底難掩疲憊。喝了口水,問道,“可是聽到一些什麼不好聽的話了?”

大丫抿著小嘴點頭,拉開他旁邊的椅子撫平了石榴紅的裙子坐下,“是不是因為小姐這些日子不住在府裡,惹了很多的閒話?”

唐福貴搖頭,眸光頓時沉重無比,語氣也凝重了許多,“不盡是。最近生意上出了很多事。昨晚織染廠的倉庫失火。前一段貨船被海盜劫走,船上的五十多名兄弟無一生還。前天傳來訊息,西北有一處礦山塌方。數百名礦工被活埋。這是大事,還有一些小災小難,不盡其數。”

大丫咂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怎麼會這樣?都是你和小姐成親後的事?”

唐福貴嘴角上揚,想故作輕鬆的笑一笑,結果卻笑的甚是苦澀。

大丫愕然,捂著緊張的砰砰亂跳的胸口,沒想到短短數十日,竟然會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所以,府裡到處都在說小姐是災星?是瘟神?”

“那都是下人們的胡說八道,我不信這個。”唐福貴怕她誤會他的心思,敢忙表明心跡,又說,“爹和二哥也不會信的。只是最近的事太多,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