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見哈森做事情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而“痦子”作為監工已經朝著這邊走過來了。他趕忙右手輕碰了一下哈森,提醒他打起精神來。

哈森哪有精神做事,故意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捂著腿。

“哎呀,好痛,感覺毒血已經蔓延到全身了,完了,我要死了。”

老爺子順著他的話說:“毒氣終於發出來了,你別害怕,去休息休息,等毒氣慢慢發完,你也就沒事了。”

“痦子”本來是要責備哈森的,聽到老爺子這麼說,不敢賭哈森是不是裝病,便讓他到一旁休息去了。

哈森去休息了,就少一個人幹活了,“痦子”心裡一著急就把鞭子抽在了黑球身上,催促著喊:“動作快一點。”

黑球莫名其妙地捱了一鞭子,默默把這筆賬記在了哈森的身上,等到“痦子”走遠後,忍不住嘀咕著:“早知道我也在腿上弄點兒傷。”

老爺子一點情面也不給他,“他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他手上有手藝,那些人不敢讓他死,否則沒人幹活,你不一樣,你只有一身力氣,而在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有力氣的人。”

黑球本來就不高興,聽了老爺子這番話之後更加不高興了,只顧著悶頭做事。

哈森在一旁休息,心裡卻想著阿依達娜。

此時阿依達娜已經忙完廚房裡的事情了,她端著一大盆包爾薩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逢人就發一個。

發著發著她又靠近了木屋。

“好吃的巴爾薩克,想吃的都過來拿!”阿依達娜故意加大了嗓門說話。

這些挖金賊在此之前都被不好的伙食給折磨夠了,現在一聽說有好吃的,都饞得不行,應該會忍不住走出來嘗一嘗。

果然,地下室裡走出來一個精瘦的人,這人鼻子長得彎彎的,跟鷹的鼻子有些相似,但是五官賊眉鼠眼,顯得十分兇壞。阿依達娜見到頭上並沒有白毛,有些失望,不想把包爾薩克遞給他。那人動作卻極快,直接從盆裡拿走了一個。他嘗試地咬了一口。頓時就被這美味給吸引住了,忍不住又來了兩個。

阿依達娜本來就不高興,看到他多拿,喊了起來:“你別拿這麼多,你一個人吃光了,其他人吃什麼?裡面還有人嗎?叫他們也出來吃東西。”

鷹鉤鼻說:“我給他們拿進去。”

說著,直接從盆裡抓了好幾個拿走了。

鷹鉤鼻走了幾步之後突然回過頭來,叫住了阿依達娜。

“以後,可不可以每天都做點?你做的東西好吃。”

阿依達娜沒有說話,突然靈機一動,“要我做當然可以,只要你們肯吃,讓我做多少都可以。要不這樣吧,我跟你進去問問其他兄弟,看他們想吃什麼味道的。我晚一些的時候就按照你們的口味做一些出來。”

說著她就往地下室走。

剛走出幾步,就被人給喝住了:“站住,這是你能進去的地方嗎?當心小命不保。”

阿依達娜沒辦法,只好退出來。

“我也是好心想給你們做點好吃的,你們要是不接受也沒什麼,我也落得清閒。”

這時候,一個挖金賊從旁邊小跑著走到了阿依達娜的跟前,“大礦長想見你,你跟我來。”

阿依達娜被帶到了大礦長的辦公室門外,挖金賊幫她敲響了門。

“進來。”

阿依達娜就這樣端著剩下的幾個包爾薩克走進了大礦長的房間。

走進大礦長房間的那一刻,阿依達娜愣住了。因為——那個頭上長著一撮白毛的人就站在大礦長的旁邊!

此人高高瘦瘦,一臉的精明謹慎,看人的時候總有一股暗暗的狠勁兒,似乎隨便一個動手就能要了別人的命。

殺害父母的血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