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歲染只知道除了她自己的工作之外,做所有事都為了阮臨安,所以也不多問,反正肯定有她的原因。

“行。”秦歲染笑嘻嘻的,“欠我一次,等需要幫我對沈放打掩護的時候可別含糊。”

阮清月瞥她一眼,“沈放挺好的。”

秦歲染蜷起雙腿,滿不在意,“他好跟我有什麼關係呢,從我叫回秦歲染的那天起,婚姻這個東西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讓他止損也是為他考慮,他的前途可以一片光明。”

秦家對她這個女兒,怎麼說呢,畢竟是二十歲才找回來,也心疼也提防,她嫁給誰,秦家肯定是會干涉的。

秦歲染是覺得既然享受了秦家的庇廕,也不能白佔便宜,反正她也不是愛情為上的人,就沒打算在這件事上抗爭。

至少目前沒這打算。

這話阮清月倒是贊同,只不過,沈放這種學神級別的人,可能會比較執念。

既然他非要和秦歲染糾纏,要讓他放棄估計不容易。

“他沒暴力傾向吧?”阮清月縮著肩膀問,萬一哪天覺得她是幫兇,揍她一頓怎麼辦。

秦歲染笑了一下,“你說哪種事上?”

“……”

阮清月從秦歲染的房子離開時已經十一點多了,周雲實還是繞道過來接上了她。

她剛繫好安全帶,周雲實難得問了句:“你朋友又失戀。”

可能因為經常從她嘴裡聽到秦歲染失戀訴苦。

阮清月有些尷尬的笑笑,“這次不是,但……算是鬧彆扭。”

周雲實那臉上很明顯的對秦歲染的愛情觀不敢苟同。

但在他說什麼之前,阮清月先一句替秦歲染辯白,“她其實就是極度缺愛,本性不壞,也不是你可能以為的那種俗女,真的。”

周雲實看了看她。

上次見過秦歲染之後,和她聊過,周雲實清楚秦歲染在她這裡的地位,就像他在她心裡的比重一樣特別。

他是幫她止住血重新長好傷口的那個人,而秦歲染是幫她把結痂的傷口更深處那千瘡百孔的結締組織一寸一寸長出新肉的人。

終究沒把任何說辭放在秦歲染身上,也是對她間接的愛護。

去出差之前,阮清月特地祝他工作順利,“等我回來,你肯定已經拿到這個標了。”

周雲實溫和的笑,“沒那麼快,正式投標得到十二月那周。”

哦那還來得及。

阮清月:“反正遲早能拿到。”

周雲實送她到機場,有同事在等,所以沒讓他下車,她自己推著行李過去。

喬叔看著她走遠,說了句:“清月小姐一個人披荊斬棘都能在西院麻醉科做到這麼優秀,她要是在同事面前公開和您的關係,三十之前,科長肯定是她的。”

周雲實的視線在視鏡那個逐漸看不到的身影收回。

“我和她什麼關係?”

喬叔踩離合的動作差點僵住,幸好經驗豐富,笑了笑,“是我多話了。”

公子在外也從來沒說過清月小姐是他表妹,這層身份關係,他本人明顯並不喜歡。

他想要的關係喬叔心裡葉門兒清,但很顯然,在阮臨安的事解決之前,清月小姐不考慮談戀愛,所以公子現在沒名沒分,甚至都不能提,估計怕把人嚇跑。

喬叔還是挺心疼他的,這麼幾年,為了她的事幾乎是撲心撲肝,今年可算有進展了。

現在是十一月,上次聽說一月之前就能確定再審的,那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有盼頭了。

周雲實在後座看專案檔案,收到郵件時看了一眼,眉頭有了微不可察的聚攏。

本森會參與長纜二期投標。

這事周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