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等她回答,吻從眼角綿延往下,變成一個看似溫吞卻異常曖昧的半唇嘴角吻。

她在他懷裡被動轉了個身,曖昧的吻進入白熱化的勾纏。

依稀理智下,阮清月喘著推他,“別在這裡。”

那幅畫裡的女人還是那麼漂亮,不想在這裡被她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賀西樓把她帶回剛剛的臥室。

人在心酸和感動時太容易被趁虛而入,而阮清月在親熱這件事上,賀西樓三個字就是死穴,所以今天的她就是一朵本就含羞待放還被人捻了一把的彼岸花,根本不用太多功夫,自動就為他綻開了珍藏最嫩的花芯。

今天沒太陽,窗戶開得不大,初冬的冷風鑽進來和窗紗糾纏翻湧,在彼此耳邊獵獵作響。

很久之後,阮清月繼續盯著窗紗看。

直到賀西樓擋了她的視線,“睡過,就那樣?”

阮清月橫搭細白的手腕,遮了眼睛輕輕笑了一下,真記仇。

他洗過澡在換衣服,繫好襯衣最後一粒紐扣的時候湊到她耳邊,“你技術不如嘴炮倒是真。”

阮清月繼續閉著眼,疲憊之餘的慵懶有他平時的風格,“無所謂,又不是我要釣你上鉤。”

賀西樓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聲。

走之前,他點了點她遮著眼睛的那個手心,讓她睡會兒,晚飯會有人送來,吃完都可以再睡一覺再去夜班。

在他即將走出臥房的時候,阮清月問了句:“以後你中午也過來嗎?”

那人關門之前一本正經回覆,“嗯,收到你的邀請了。”

“……”

阮清月以為住在醫院跟前,她的個人時間應該成倍增長,實際上理想過於樂觀。

週三、週四、週五這三天一夜,她要麼必須補覺,要麼給魏教授當免費勞動力,回南庭睡午覺的時間很少。

賀西樓有時候會來這邊吃午飯,等不到她就把飯送到魏教授辦公室。

阮清月在幾次之後內心有點過意不去,也怕他發難,偶爾在微信裡給他點小甜頭。

週六她加班半天,又收到他訂的營養餐。

阮清月微信誇了句:【阿戰釣魚都這麼用心,很難不上鉤】

他很快回復:【當面叫我聽聽】

阮清月隔空嚴肅,【別耍流氓】

賀西樓於是發了語音過來,【讓你叫名字給我聽,你想叫什麼?】

輕懶的語調透著一點點愉悅,不像是被她冷落個把月的人。

他現在確實道行不淺,以前都是被她捉弄,頂多偶爾耳朵紅溫,不妨礙他繼續冷著臉沉默寡言,

她想了想,正好給他一盆冷水:【未來一週我得出差去外地交流學習】

果然,對面的微信半天沒再有動靜。

阮清月剛好了班,心情不錯。

從醫院出去,卻接到了周雲實的電話。

“臨時有個飯局不能接你,自己能行嗎?”

她笑,“那我正好加個班。”

順口多問了一句:“年底是不是特別忙?你得注意休息,身體第一。”

尤其最近這一週,她雖然晚上回去住,但能見他的時間不像之前那麼多了,平常他的噓寒問暖也有所降低。

周雲實溫柔的應她“好”,也不避諱讓她知道最近在忙什麼。

“國電的長纜二期準備招標了,我會把它拿下。”

她站在了南庭小區門口,腳步停下。

這個國電親自出資的專案,當初阮家出事就栽在這個專案上。

到最後家破人亡,但到現在為止都查不出來當初是誰舉報阮家、構陷阮臨安。

阮清月和周雲實暗示過,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