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頓時噤聲。

按照一般思維,他這麼問,不排除Ailla懷的是他自己的?否則這問題很奇怪。

Ailla眼神掃過走來後站在昏暗裡的阮清月,語調有些不自然的羞澀,“這麼多人你怎麼問這個?”

賀西樓表情不變,保持轉頭的姿勢,等著回答。

Ailla不好意思的抿唇,聲音略低,“如果不是別人的,你會讓我留嗎?”

賀西樓沒說留不留,而是囑咐,“明天給你約個產檢。”

唐風易嘴裡的瓜子瞬間不香了,驚得人都有點虛幻。

剛好Ailla起身去和壽星說話,唐風易立刻用手肘捅賀西樓,“哥,你不是喜歡阮清月嗎?”

男人英俊的五官刻印著少有的不羈,“誰告訴你的?”

唐風易眨著眼,指了指他,又指自己,“我自個兒理解的。”

“你拍那個玉扣,還有你這一頭金毛難道不是……?”

“你語文理解能力不是滿分?”賀西樓薄唇輕諷,語調淡懶冷涼,“乖雀到手了就沒意思,也就追著玩玩。”

唐風易真的有點被震驚到,從來沒發現他哥有隱性渣男屬性。

男人瞥他一眼,碰了一下他的杯子,“不是你說的玩玩原始報復,勾搭到手再甩掉。”

“那也沒到手啊!”唐風易嘴快,又暗自呸了兩聲,他不是那個意思。

“太作,不值當耽誤正事。”賀西樓放下杯子,示意滿上。

唐風易大腦突然宕機,接著快速運轉。

所以,阮清月就是樓哥的前任!

完了,他還當面說過前任壞話。

阮清月站在那兒,一步也挪不動,腦子有點空白,一下子沒想好怎麼搭話了。

光線暗旁邊走過來的人大概是沒看到她,直接和她撞了個滿懷。

她腳踝本來就疼,這幾個小時已經腫得差不多雞蛋大,摔到地上好半天沒能站起來。

“你沒事吧?”撞她的人也緊張了。

阮清月索性放棄了,衝那人擺擺手,“我沒事,你走吧。”

“真沒事?你腳扭了嗎?”

“沒事,真的。”

話是這麼說,想動動腳證明自己,結果實在疼,擰得神經都跟著抽抽,聲音近乎哽咽。

周雲實第一時間過來,“怎麼了?”

她無奈又無助的看了看他。

他已經衝她伸手,眉宇間滿是擔憂,“受傷了?”

阮清月把手給了他,藉著輪椅的抓地力勉強站起來。

周雲實才看到她腳腕那麼腫,臉色一下就凝重了,“回家。”

也不知道是因為腳腕疼,還是聽到了賀西樓的話,那一路,她確實比較沮喪。

隔了五年,無論怎麼迎合那個人的審美和需求,無論用了多少心機,白月光只要出現,甚至什麼都不用做,她就瞬間慘敗。

正常人都會沮喪,何況她目的那麼明確。

周雲實一路的凝重變成了自責,“早知道不該帶你去。”

阮清月笑笑,“跟你沒關係。”

他給她擦了藥,叮囑她明天上班必須找同事給她看看,又說乾脆明天她別上班了。

她一臉無奈,好說歹說才把他勸去休息。

腳腕雖然很腫,但骨頭沒事,按時擦藥自己會慢慢好的。

阮清月躺在床上毫無睡意。

五年前是她自己提的分手,一直沒有機會從他嘴裡聽到直接貶低她的話,五年後突然聽到,威力還是在的。

唐風徐電話過來時,她不好的預感加劇壞心情。

“唐律師。”

“睡了嗎?”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