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角度光線不太好,吃完湊過去看了一眼。

周雲實沒把相簿收起來,出差回來一直在忙,忘了這一茬。

阮清月面上的反應不大,只是略詫異,“這幅畫怎麼在這裡?”

周雲實坦然的“嗯”了一聲,“很早就覺得喜歡,拿過來放了一段時間了。”

“你要是不樂意,我再放回家裡?”

阮清月略微的為難。

“怎麼會不樂意,我的東西你要是喜歡,什麼都能拿走,只不過……”

她微微抿唇,“哥,這幅畫裡的人,是賀西樓,你知道嗎?”

阮清月眼睛裡清澈乾淨,沒有任何隱藏。

從看到畫,到做出選擇,她並沒有花多少時間,也不難選。

周雲實卻有好幾秒的放空。

有些東西他猜疑和她親口承認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

好一會兒,他才溫淡應聲,“是麼,喬叔都說和我很像,我也這麼以為的。”

阮清月笑笑,“可能是我那時候筆力不行畫的不太像本人?但確實是賀西樓。”

周雲實手裡的鋼筆握得有些緊,該簽字的地方有條不紊的落筆。

而後抬眼看她,“那時候?你們認識很早嗎?”

阮清月點點頭。

“嗯,早,我在江城的時候,也就是公司出事前一年多吧,我哥給我請了個私人保鏢,就是他。”

最開始,阮清月還特別不願意要什麼保鏢,總覺得有個影子跟著,一點隱私都沒有。

阮臨安很寵她,從爸媽離婚後,周女士離家,只有他們兄妹倆跟著阮智厚一起生活。

阮臨安幾乎是長兄如父的寵她,從小隻要她的要求,哪怕很無理,只要不傷天,阮臨安眉頭都不皺一下。

唯獨私人保鏢這事,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阮臨安頭一次那麼兇她,甚至說過如果不要私人保鏢,他這個哥也別要了的話。

周雲實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層,“竟然這麼巧。”

她笑笑,“就是巧,更巧的是,我那會兒短暫的暗戀過他,不過他一直喜歡別人,所以偷偷畫的他。”

周雲實在看她。

看她的坦然,看她愛過後的釋懷,心情從意外到低沉,又升回溫柔線。

她不喜歡了,才能這麼毫無波瀾的說給他聽。

這算不算是願意和他訂婚的坦誠,他覺得是算的。

阮清月不避諱的讓他看,又無奈的笑,“不瞞你說,這畫我前段時間賣給賀西樓了,資金用來週轉案子重審。”

她剛好有賀西樓的轉賬記錄,金額對太子爺的身份來說,正好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