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阮清月夜班,第二天下班回家睡得馬馬虎虎。

週五她依舊是夜班,所以週四一天和週五整個白天都是空的。

平常她會去圖書館,週五也去了。

可是開啟法律相關書籍坐那兒卻發現腦子裡裝不進去東西。

唐風徐的微信發過來時,她第一時間就拿起來看了。

問她是不是在圖書館。

阮清月沒跟唐風徐說過喜歡來圖書館,正意外他怎麼知道的,第二條資訊過來了。

看著那句話,她眉頭皺起來,收拾完書籍,從圖書館離開。

她主動給唐風徐打電話過去,“唐先生。”

阮清月不想讓人誤會,第一時間解釋,“不知道周夫人跟你說了什麼,但我哥的事是……”

“你別急。”唐風徐倒是笑笑,“唐夫人沒說什麼,是我正好從類似案件裡聽說了。”

“我在外面,正好有空,能聊聊?”唐風徐問她。

阮清月看了一眼時間,“我可能要半小時。”

“不急,我等你。”

打了車,阮清月眉心依舊皺著。

剛剛唐風徐問她,【阮臨安是你哥?】

週三那天,她沒提過那個案子,就是怕唐風徐覺得她別有用心,抱著目的接近把他當工具人。

如果沒有相親這回事,阮清月可能直接求唐風徐,但相親完再張口就好像預設關係發展,性質就變了。

她也說不好原因,反正和賀西樓做交易可以,但唐風徐卻無論哪種關係都不行。

將近四十分鐘,阮清月抵達唐風徐所在的咖啡廳二樓。

看得出來,她在路上這幾十分鐘,唐風徐把能獲取的資訊梳理了一遍,“案情少見的複雜,能這麼判幾乎是沒有其他餘地,但聽說家屬一直想重審?”

阮清月毋庸置疑的點頭,“要重審,我哥無罪,至少罪不至此,只是沒證據,有些資料我碰了犯法,律師可以。”

唐風徐聽過太多委託人自述己方無罪,反應不大,只是問:“你父母找過哪些律師嗎?”

他問完發現對面的人愣著,看了他兩三秒。

很短的時間,但唐風徐閱人無數,精準的捕捉到了她在那一瞬的空洞,像一片清薄透明的玻璃一碰就要碎。

幾乎瞬間反應過來,唐風徐立刻道歉,“抱歉。”

雖然不清楚具體情況,但她的父母大概是沒了,難怪唐夫人那邊問了也只說想接觸就再接觸看看,其他的先別問。

怪他,疏忽了,沒想到這一層。

阮清月倒是微笑了一下,“沒事,阮臨安是我唯一的親人,所以我必須重審。”

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水涼了,正好冷卻胸口湧起酸脹感。

視線不經意的越過杯沿,那抹頎長的慵懶身影闖入,正朝著這邊走過來。

她保持姿勢沒動,直到賀西樓站在他們桌邊。

“我這是來早了?坐下會不會自動通電亮起來。”

唐風徐沒否認他的加入像電燈泡這個事。

他一向忙,特地挪了兩小時和阮清月聊,還真沒想到賀西樓來這麼早。

倒也有條不紊,“樓少如果不介意,先坐?”

他可以給阮清月再要個位置等一等,賀西樓這邊的事要不了一小時,她剛好邊吃飯邊等。

賀西樓一臉隨性,“好說,就不知道二位介不介意我坐中間?”

唐風徐腦子裡不合時宜的冒出唐妍最近總刷的什麼「我想睡中間,朕emo啦」的配音。

剛想說他先把阮清月送走,賀西樓倒是擺擺手,在他一側坐下了。

唐風徐剛要說話,賀西樓視線淡淡掃過阮清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