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我知道它的方位,你不是跟我說過麼。”

“沒有光怎麼走過去。”他問得具體了點,語調平平聽起來很隨意。

她笑笑,“手機打了光,所以後來才用沒電了。”

他好像皺了一下眉,“手機電量能堅持多久,萬一到不了呢,進山不帶電筒?”

她看了他一會兒。

幹什麼,怎麼感覺在給她考試,臉色比當初還嚴厲陰沉。

有求於人,處在下風,阮清月知道應該人如其名足夠軟。

她耐心解釋,“帶了電筒啊。”

一邊用手比劃,“但是強光電筒這麼長這麼粗,我帶的安全套可沒法把它套住,防不了水。”

所以最終是淋溼罷工了。

那麼粗那麼長……氣氛有一瞬間變得詭異,賀西樓抬眸掃了她一眼。

片刻才吝嗇的碰了碰嘴皮子,“我看看。”

阮清月第一反應是他要看那個又長又粗的電筒,“你看它幹什麼,都壞了,我都不知道去哪了。”

她又用手比劃了一遍,讓他有個丈量大小的概念。

賀西樓下顎略繃緊,一字一頓,“我說畫。”

“……”

那你倒是把話說完整。

阮清月把帶過來的畫展開放在他面前,他也就掃了一眼,直接問:“要多少。”

錢?

她笑笑,也不提秦歲染那邊,只說:“不用。”

想了想,“可以提別的麼。”

他沒搭腔。

阮清月拿出了很好的態度,除了認真沒有其他任何技巧:“唐律師和我的緋聞壓得差不多,律師函都發過了,但合議庭那邊大概會有點難,如果拖到二月,就真的沒了希望。”

賀西樓還是很長時間沒說話。

她站在他角度,倒也能理解,從長纜專案開始,她沒有給過他任何價值,反倒是他幾次三番給她伸出援手。

這個交易怎麼看怎麼虧。

她現在是排卵期,不是很敢冒險。

“你確定這畫的是我。”他突然開口。

阮清月隨著看向茶几上攤開的畫。

這幅畫她畫了很久,距離收筆也這麼多年,她自己都快記不清細節了,但他這麼問,仔細看,好像確實哪裡不太一樣?

“秦歲染手裡的的照片上有顴骨痣。”他哪怕不用眼睛看也知道這幅畫沒有。

阮清月有些尷尬,“她是不是p過圖給你看的。”

“我畫的時候就沒有給你點痣,你說醜誰還繼續畫得一眼能看出來是你?我也要點兒面子。”

賀西樓:“沒有痣看不出來是我就算了,怎麼也不應該看得出是周雲實。”

怎麼可能。

阮清月拿起來看了看。

完全亂說,根本不像周雲實,只不過,她下意識的一句:“你和周雲實本來有的地方就有點像。”

那道視線在不知不覺中像影院最亮的那盞燈,安靜精準的打在她臉上。

賀西樓已經往沙發裡側坐,一雙長腿直接搭在了茶几邊上,好像對這個話題極度感興趣。

“說來聽聽,哪裡像。”

阮清月千防萬防也沒把他伺候開心。

至於他和周雲實哪裡像,其實她也說不上來,因為她說的本來就不是長相的問題。

是他們雖然性格迥異,但能讓她產生足夠的安全感。

至於外貌,都一樣的高大,周雲實能雙腿行走的時候,西裝和大衣一穿,遠遠的打眼一看,氣質也是像的。

這些她可不會當著他的面繼續說,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賀西樓收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