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望著妹妹和妹夫幸福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欣慰。

那是一種近乎老母親的感慨。

其實,努爾波來提最初半逼半要挾地讓巴特爾拜和妹妹結婚就是為了她能穩定下來,能不再和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廝混,能過上正常的日子……

初衷只是為了妹妹能幸福。

巴特爾拜看上去也非常享受和妹妹在一起的日子。

當然,努爾波來提暗暗也在埋伏私礦的事。

努爾波來提不懂感情的事,沒有想到妹妹和妹夫不到一年就開始爭執吵架。

努爾波來提總是無條件地站在妹妹那一邊,不是覺得她對,純粹只是一根筋地認為作為姐姐姐就該這樣。

有她“拿刀架脖子上”,巴特爾拜從來不敢輕舉妄動,非常“聽話”。

當然,這並不影響他偷摸著找別的女人。

其實最開始巴特爾拜也沒想過走這條路,在他親眼捉住兩次扎乸和別的男人在山坡上翻滾,在河灘邊洗澡後,心就變了。

心一變,人也跟著變了。

他一邊表演著丈夫的角色,一邊偷偷地發展自己的勢力。

他一直以為金礦是自己的……

也一直以為只要自己做得夠狠夠聰明就一定能獨佔金子。

沒想到最後卻是個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結局。

回想起往事的種種,努爾波來提的心裡浮起重重疑惑。

妹妹又不愛這個男人,為什麼還為他哭得死去活來的?

她甚至想著,也許哪天她死了,這個妹妹也未必會這麼難過。

努爾波來提從妹妹那裡離開後,站在陡峭似懸崖的山坡上,沉思了許久,不禁問身後的人:“你跟我們一起長大,對我們每個人的情況都再瞭解不過,你告訴我,扎乸她明明都偷摸著換過幾個男人了,為什麼還是會為巴特爾拜那個自私愚蠢的男人哭?”

“……”

努爾波來提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有些生氣,轉過身來,“怎麼?是山風太大,聽不見我的話嗎?”

手下遲疑了好幾秒,忍不住輕嘆一聲:“其實……是你太在乎夫人了。”

“我當然在乎她,她是我妹妹。你到底想說什麼?”

手下道:“你關心她,在乎她,所以不管她做什麼、說什麼,都永遠會站在她的角度思考,會為她著想。可是……”

說到這裡,他不敢再說下去了。

“你接著說。”

努爾波來提太痛苦了,私礦的事都沒讓她這麼痛苦混亂過,太需要一個人來說上兩句了。

雖不能排解,但也會好受很多。

手下見她是真的想聽,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如果她和你沒有血緣關係,這種人是不會入你的眼,也沒有機會靠近你,更不可能折磨你。”

“折磨”兩個字實在太貼切了。

努爾波來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的意思是我慣的?”

有一次,努爾波來提為了妹妹的事和父親吵了起來,父親就指著她的鼻子大罵說:“不都是你慣的嗎?”

她慣的?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也許跟你並沒有什麼關係。”手下說,“有的人天生就是這樣。”

“天生?”

“如果你帶過幾個孩子的話,可能就更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努爾波來提苦笑了下,她這輩子哪敢對感情抱有什麼幻想,更別說帶孩子了。

手下接著說:“我以前幫我幾個姐姐帶過孩子,他們的孩子脾氣、性格和做事方式完全不同。”

“就算是同一對父母,用同樣的方法教出來,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