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不由莞爾。

“李棕……你……你是鬼剎李棕!”夏虎忽然駭然大叫道,“不會錯的!青蛇臂、黑豹腿、白虎腰,你是鬼剎李棕!你……你不是應該死在五年前了嗎?”

李木眼中的異色一閃而逝,笑容仍是帶著冰冷的詭異:“哦?難得到了今日居然還有人記得老夫。不過,記得我可不是什麼好事。”

“喀喇——”一聲響,李木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既然認出了我,你們就全部得死!”原本還在掙扎的夏琳只來得及發出一個破碎的音便眼珠爆出,嘴巴大張,眼看就要斃命。

“不要——!”夏虎大叫,“求李前輩莫傷我妹妹。她……她並非是要傷風公子,我……我保證,這一次她是真的有心嫁給風公子。求……求求前輩看在她這份心意上……”

李木動作微微一滯,回過頭來:“公子怎麼說?”

我頗有些意興闌珊,淡淡道:“李叔自己決定就是了。”

李木眼中微有詫色,那冰冷詭異的笑反褪去了幾分:“亦寒,那就由你決定吧。”

亦寒連一絲一毫的猶豫也沒有,只淡漠地說了一個字:“殺。”

又是喀喇一聲響,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緩緩軟倒在地上的鮮紅身影,耀眼而刺目。血腥的屠殺就在耳邊,我閉了閉眼,嘴角牽出絲絲冷笑,原來我是可以變得如此冷血的。不仇恨不代表還可以善良,不瘋癲不代表還可以理性,我於世界,世界於我,不過是那幾分情誼的牽掛,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嗎?”我不抬頭,卻能猜到他此刻正微微攏起雙眉。我不凝望,卻彷彿看到了那雙棕色眸子中,淡淡的憐惜和心痛。他嘆了口氣:“反正這些人我本就要讓你殺了滅口的。畢竟,他們看過了臨宇的真面目。”

我抬眼瞥向那如血夕陽,輕聲道:“亦寒,李叔,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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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猛地回過神,才從那遼遠的記憶跳脫出來,望向他。亦寒的武功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恢復的,更不知恢復的如何,他不提,我也沒問。只是這縷銀絲啊……我緩緩伸手握住了它,手上無力,便垂了下來,緩緩下滑,最終看著那末梢滑出掌心,心頭竟是一片奇異的失落。

“公子,先回營休息下,再去處理軍務?”亦寒道。我點點頭,由著他抱我進入營帳,安置在堅硬的木床上。

亦寒輕輕給我蓋上薄被,低聲道:“屬下就在外面,公子有事可以喚我。”

我疲倦地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又道:“以後別再自稱屬下了。”

亦寒擱在被角上的手一頓,半晌沒有聲音。我又補充了一句:“這是命令。”隨後側了個身,蜷起自己,沉沉睡去。

穿越不僅需要沉睡、月光,還需要水鏈的轉動,以前無論是如何睡去的,但總會觸到水鏈的八卦,是以都會穿越。如今我用銀鏈連上指環,固定住水鏈。除非我願意,否則絕不會隨意穿越。如此一來,我一般都是在古代呆足六七天,才回去現代一趟。除了在現代目不能視比較不方便,倒像是擁有了兩世的生命,無窮的時間,一天拆成七八天來用。

睡得迷迷糊糊間,聞到一陣清香,隨後有一雙手輕柔地把我扶起來。我朦朧地睜開眼,對上亦寒清冷的眸子,呢喃地道:“天亮了嗎?”

漆黑眼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逝,眼前一黑,緊接著膚上沁涼,卻是亦寒將一塊絞乾的毛巾鋪到了我的臉上。擦洗完,我伸了個懶腰直起身來,忽覺喉頭一癢,連連咳嗽了起來。

亦寒忙取出一顆碧綠通透的藥丸餵我服下,憂道:“湘西的氣候對公子身體不好,還是早日回洛南讓夫人診治為佳。”

我又咳了好一會,直到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