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盤點戰損和收穫,急著寫戰報邀功,其次,私信寫給雅兒臺將軍李宏,大拍其馬屁,奉上繳獲胡人的彎刀五十把,特產一車。

再次,接連派出五撥探子,不是去偵察敵情,而是心有不甘,尋那仙師的蹤跡。

最後,還不忘來上一封加急私信,問候兵部王川王大人,隱晦的提及雙峰大捷,不能明著吹,越級上報是大忌,在信中夾帶些私貨是主要。

一應搞定,月牙已上枝頭,潘大人這才姍姍來到了老街蘇老夫子的住處,幾乎沒有院牆的小院和那間快要塌掉的小破房子。

然而,早已人去屋空。

莫說蘇老夫子的屍身,就連那喚作蠢娃子的少年也不知所蹤。

“這是何故?”潘久年手撫額頭,心下略有歉意,立刻打發親隨去問董飛予,也就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忙到現在,總要回家擺桌家宴,和老孃、丫頭一起壓壓驚吧。

要塞外三十里外,昨日裡商隊被劫的地方,鄭九正在挖坑,旁邊橫躺著一具屍首,是蘇藝。

再旁邊,還立著一匹又黑又瘦的賴皮馬,安靜的看著鄭九忙碌。

這裡之前的屍首似乎都被胡人處理掉了,那隊駱駝也早已不見了蹤跡。

沙地其實不好挖坑,流沙蓋的太厚,鄭九足足挖了半個時辰,才算挖到硬土,坑已經有一人多高了。

漢人講究入土為安,鄭九不想馬虎,於是又挖了數尺深,覺得算對得起老頭了。

蘇老夫子下葬太過簡單,沒有披麻戴孝,沒有扶靈摔盆,甚至沒有棺槨,沒有香燭祭品,就這麼埋了。

隨葬品倒有一件,一罈未喝完的濁酒。

鄭九覺得理應如此,他雖然跟著蘇藝識字讀書,但自幼在荒漠長大,野性太重,覺得簡單的事情搞複雜,太麻煩。

頭是要磕的,邊磕頭,鄭九邊唸唸有詞,“老頭兒莫怪,我不:()列國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