嚥了口唾沫,壓了壓酒精帶來的乾渴。

“怎麼個章程?王先耀,要打要殺,畫個道道來。”王遊之色厲內荏道。

“王乾,再給幾位將軍讀讀任命。”王先耀不緊不慢的道。

“茲任命...”

一通宣讀完畢,被縛來的幾位將校,無不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不就是聚兵來遲嘛,將軍恕罪,我老王願意罰俸半年,以待此罪。”王遊之可一點不傻。

讀完任命他就知道,這波自己是被當那隻儆猴坤了,立馬緊跟解釋道。

“聚兵鼓響,無論何人,聽聞此鼓,中心匯聚,違者是怎麼處理的?”王先耀淡淡的問道。

聲音足夠小,可在場關注的都聽的很清楚,因為大家都在屏息聆聽,這關乎自己的小命。

“斬!”王乾怒吼道。

“大聲說,我聽不到!”王先耀怒吼道。

“斬!”王乾嘶吼。

“陣前飲酒又怎麼說?”王先耀又道。

“斬!”這下不單單王乾,連艮字營都跟著齊聲道。

“剋扣兵額,糧餉這種的怎麼辦?”王先耀頓了頓發出了第三問。

“斬!斬!斬!”艮字營揮舞著武器大聲道。

王遊之汗如雨下,這下徹底酒醒了。

“你怎敢?我也是朝廷名號將軍,有兵部制轄,就算你是蕩虜將軍,也無權處理我!”王遊之大喊。

“聚兵討賊,府軍已然是在備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本將蒙知府大人信任,有便宜處事之權,左右,將王遊之拿下,斬之!”

王先耀根本不與王遊之說話,直接對所有人解釋。

看著自家將軍要被斬首,王遊之親信六人騷動起來。

“救將軍,蕩虜將軍有越權之嫌。”

“將軍救下來,你們就也是親信了。”

......

連山營的兵士冷冷的看著這幾個鼓動聒噪之人。

王先耀的最後一問可是問到他們心裡了,聚兵不到,他是將軍有一定特權,罪不至死,還能說道一二。

陣前飲酒也有先例,後臺足夠硬,那也能相安無事。

可這剋扣軍餉,販賣兵額,是關係到每個士兵的收益。

他們蒙受這麼久的損失,不亂刀砍死王遊之已然是官府威嚴尚在的原因了。

如今有人替他們伸張出來,自己還傻傻的為他所戰?那腦子不是秀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