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在博運氣,而他們是差不多知道自己必中,所以名次就顯得格外重要,這代表家族的實力和臉面。

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臭小子截胡,那真是比刀了他們都難受。

“可是這不符合禮儀吧?”在場的一位果然耿直的道。

“什麼禮儀,人生在世,吃喝二字,縣令大戶人家,不在乎這點小事,咱吃的越多,他就越高興。”秦朗擺手道。

傻子才當孤狼呢,當初考試那些騷操作都是無心之過,導致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團結更多人再渾水摸魚,這才是他該乾的。

“可這...”

在場的一位還是在猶豫。

“咱的家境都不富裕,特別你們幾位老哥,家裡說不得還有娘子和孩子,雖然咱縣試過了,童生已經拿下,可秀才還考要,現在能讓家裡改善一頓生活,為什麼不做呢?”

“咱一門心思想上岸,哦不,想往上考,說句心裡的話,誰不是為了讓家人過上更好的生活?理想當然是有的,造福黎民百姓,可一家不安,何以安天下?”

“咱的那點面子和父母,妻兒吃頓好的相比,是一文不值。”

秦朗話說的很直白,但言辭十分懇切,沒人感覺自己被冒犯。

“行,我聽秦兄的,雖然秦兄年歲不大,但想的比我們大多數人要通透多了。”

“小二,再去給我們定三隻肘子,我們不太夠吃。”

“加一份醉蝦和蛋卷,我家囡囡應該喜歡吃。”

看著不斷加菜的諸人,秦朗滿意一笑,這下能打入內部了,往下考不擔心作保的問題了,嘿嘿。

......

酒席已散,縣令拿著之前可以舉辦三次鹿鳴宴的花費賬單愣神。

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笑罵道:“這小子是一點虧也不吃啊,我的好案首。”

就拿他當一次槍,就給讓自己多花十幾兩銀子,他能走多遠?

縣令也開始期待了,混不吝的性格,如果他能當官,能給這一灘死水的大宋官場帶來點什麼變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