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家丁。”管家嘴唇蒼白的說道。

“那你家的家丁呢?”秦朗又問。

“對啊,我家家丁呢?”管家回過神來。

“上面除了你家公子的屍首,還有其他屍首沒?有沒有打鬥的痕跡?”

酒樓已經空無一人,除了坐在櫃檯後面的掌櫃滿臉苦澀,正在唉聲嘆氣。

這酒樓裡發生命案,不管這死者身份,單憑這晦氣的樣子,怕是也開不下去了。

“這,小人沒注意。”管家苦笑。

“去報官吧,這人,我現在不用再見他了吧?”秦朗難得的還頑皮了一下。

這孫子嘎了就嘎了吧,他只是好奇誰為民除害了。

雖然不能手刃這小子出氣,但提前拔了一個麻煩,秦朗心情還是很爽的。

“不,不用了,秦大人,自便。”管家失神的愣在原地。

秦朗準備離開,一隊衙役圍在了酒樓外面,擋住了他們一行。

“誰報的官?”為首的捕頭拿著長刀進店內問道。

“是草民,草民報的官。”掌櫃的麻溜回應道。

“怎滴,發生了何事?你說有命案發生,死者何人,在哪個位置發現的屍首?”捕頭老練的盤問道。

“讓這個管家跟您說吧。”掌櫃的一指黃家的管家道。

“死者是禮部尚書家二公子,黃明禮,在二樓包間裡發現的屍首。

發現時已經身首異處,身軀在凳子上,頭顱在桌子上。”

管家低聲敘述道。

“?禮部尚書,黃尚書家的公子?”捕頭瞬間慎重起來。

“是的,黃尚書家的公子。”管家回答,此刻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

“行了,你們慢慢對,我走了。”秦朗對古代的辦案並不感興趣,就要離開。

“這位大人,你不能走,請問你在此處是在幹什麼?”捕頭先是恭敬一禮,然後問道。

“我來見黃明禮啊,誰知道還沒見到,這老兄就頭身分離了。”秦朗聳肩道。

“那你更不能走了,在你的罪名洗脫前,起碼得在這酒樓裡待著。”捕頭認真的說道。

死者是權貴子弟,對待權貴子弟當然要特事特辦。

秦朗雖然是官員,不過是七品官,跟尚書家公子比起來那是不夠看的。

所以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這是捕頭的想法。

若是一般百姓,即便秦朗有嫌疑,那捕頭也是不會輕易開罪,強留他的。

畢竟能在東京任捕頭,那都得有兩把刷子的,人情世故起碼是能拿捏的。

“大膽,這位是新科狀元,保定府別駕,你敢強留不成?”陳二爺大聲呵斥道。

“啊?新科狀元?還是別駕?”捕頭給整不會了。

這官員看著年輕的緊啊,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年輕的官員竟然是狀元,還是一府別駕。

“現在,還要攔我嗎?”秦朗低頭看向捕頭道。

“可以,可以問您兩個問題嗎?”捕頭前倨後恭道。

“問吧,知無不言。”秦朗也沒心思為難他,現在心情好,那就配合一點吧。

“您來酒樓前是在何處?”捕頭拿出紙筆問道。

“大朝會,分官。”秦朗言簡意賅。

“額,卑職是說下朝之後,您在何處,又有何人為證?”捕頭訕笑道。

“你這...”陳二爺眉頭一皺又要發作,被秦朗攔下

“和吏部尚書孫啟智孫大人一同回府,中間未去過其他地方。

下馬車就被這位管家請來了這裡。

在這等不到一息的時間,樓上就傳出了命案的聲音,我說的夠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