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在他們滿目不可思議之中。

“你們是哪的村民?”秦朗催馬來到這些宋朝村民面前。

自有近衛隊上前給他們鬆綁。

這些人眼中帶著懷疑和驚懼,打量著秦朗一行,卻不答話。

他們一行共六十餘人,個個都畏懼的往後縮,仿若眼前的官軍比那些遼國斥候更可怕。

秦思帆不耐煩的問道:“都啞巴了?剛把你們救下來,問問你們是哪的人都這麼難回答?”

“軍,軍爺不殺我們?”終於有一個滿臉是血的漢子遲疑的站出來問道。

“我殺你們幹嘛?你們不是宋人嗎?”秦朗把長劍入鞘道。

“我們是宋人,所以才會被殺啊。”那漢子嘟囔一句,被身邊的同伴輕輕一撞,他瞬間噤聲。

聽完他的話,秦朗腦海中瞬間想起四個字,殺良冒功。

宋朝擊殺叩邊的遼人是有獎勵的,不過為了避免再次挑起事端。

大多數宋朝軍隊是不會自找麻煩去和遼軍戰鬥。

打輸了賠命,打贏了,若遼國計較起來,自己被交出去,還是賠命。

再扣上個破壞議和的罪名,九族都要不保,何人還敢戰。

所以這些王八蛋,殺遼狗的膽子沒有,但是殺自己人的膽子不僅有,而且很大。

畢竟遼軍的一顆頭顱也值3兩銀子,草木灰一裹,誰還分的清呢?

只要不惹遼國就行,自己冒功跟他們也沒關係。

秦朗心中驟然火起。

有此作為在,何愁大宋不滅國?

“那些遼狗擄你們作甚?”秦朗鐵青著臉問道。

“去鄰縣修城堡,遼國,不,遼狗最近在很多縣城的不遠處都開始修築小城樓。”

還是最先答話的漢子回答。

他似乎察覺到這些宋軍好像和一般的宋軍不太一樣。

所以壯著膽子,不顧身邊同鄉善意的暗示提醒回答道。

“那你們就去修?怎地不跑?”秦朗瞪大眼睛問道。

“跑?修城堡不會死,跑了遇到宋軍那是必死無疑,這些遼狗才是我們的保命符。”那漢子齜著牙笑道。

雖然他滿口都是遼軍揍打的鮮血。

近衛隊眾人一聽,無不駭然,還能有這種操作?

“那遼狗修堡,還在縣城邊上,就沒有官府阻止嗎?”秦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問道。

“官府?哪有官府?你說地方豪強推舉上去的縣丞主簿那些?

都是一丘之貉,他們才不管這些事呢。

沒了縣令,我們還不是年年交田稅,他們只管徵稅,別的一概不論。”

那漢子擺手道。

保定的軍備糧餉,年年都是朝廷貼補,早就沒有徵稅這一說了。

朝廷就是再昏庸,這年年的叩邊百姓怎能有機會休養生息,若再徵稅,那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留給他們除了造反,還有其他路子嗎?

這些狗東西,都該殺!

“畜生!”秦朗拔出寶劍,狠狠砍在一旁的樹上。

嚇的那答話漢子縮了縮腦袋,還以為秦朗不裝了,準備下達命令把他們的頭也割下來呢。

“這裡離府城有多遠,那不能也是和此地一般吧?”秦朗恨聲道。

“這離府城可不近呢,得二百餘里。

府城的情況比咱這要好很多,畢竟還是有軍隊保護的。

那些傢伙們再壞,也不敢對府城的人動手,無非拿我們這些鄉野之人撒撒氣。”

漢子回答道。

“那你們為何不去府城?”一旁的秦思帆忽然問道。

問完就自覺失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