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狂風裹挾著黃沙肆虐吹襲,整個天地都是黃澄澄一片,秦朗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

只是感覺那不斷的沙子往懷中鑽。

天可憐見,這風沙的風向一直沒變。

這也使得巨石為他們抵擋了大部分的風沙侵襲。

不然直面沙塵那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場景。

秦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著了沒有,半睡半醒間迷迷糊糊的。

忽然他感覺自己被推搡了一下。

原本他還以為是錯覺。

直到又被推了一下。

他一看,正是蜷縮在自己懷裡的耶律詩雅。

“怎麼了?”秦朗沒好氣的道。

不是為救這妞,自己也不至於在這荒郊野嶺的吃沙子。

“我渴了。”耶律詩雅經過這幾個時辰的恢復,體內蒙汗藥的藥效早就過去了。

可她懶散的不想動彈,這個曖昧的姿勢讓她覺得蠻舒服的。

沒躺過男人的懷抱,第一次躺,竟然是此等心動的感覺。

她貪戀這種溫暖。

秦朗皺了皺眉頭。

“難伺候,等著。”他探出手去。

水囊就在照白雪的馬鞍處放著。

他摸索著就找到了位置,可拿起來一瞬間他臉色差到了極致。

不對,這水囊的重量不對,著急忙慌的扭頭看去。

橙黃色的光線下,那水囊果真已經破碎,只剩下潮溼的水袋。

裡面是一滴水也沒有了。

“怎麼了?”看秦朗長久沒有動作,耶律詩雅探出頭來問道。

“水囊破了,我們沒水喝了。”秦朗嘆息。

抬頭看去,這天色已經漸漸亮堂起來,可是漫天風沙之下,竟然還是黃昏的感覺。

“沒事,我也沒那麼渴。”耶律詩雅勸解道。

“這不是渴不渴的問題,離開水,咱倆3天都堅持不了。”秦朗苦笑。

“那怎麼辦?”耶律詩雅柱著頭看向他。

“怎麼辦,涼拌,等風沙小點,出去尋水啊,總不能坐以待斃。”秦朗把手伸出縫隙。

瞬間劇烈的沙石打在他的手上。

他悻悻的縮回手臂。

這力度的風沙,出去就是鼻青臉腫,再等等吧。

天若亡我,那也是沒得辦法的事。

“嗯嗯,你肯定行。”耶律詩雅就是:()我拔刀造反,你說我是當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