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末途,好的壞的都能接受?不能是自己的一身傲骨吧?

我們大宋的軍隊何曾有過傲骨?

他們捫心自問,可每個人都在努力挺直了自己腰板。

“帶著其餘的老兵散了吧,校場留給他們。”秦朗掃了一眼嘴角浸血的校尉冰冷的道。

“是大人。”校尉捂住胸口領命道。

秦朗從懷中拿出1000兩交子遞給他道。

“若你不尊重前輩,那未來新兵也不會尊敬你,這錢拿去療傷,好自為之。”

校尉滿臉慚愧,沒人看得起他們,難道他們自己也要看不起自己嗎。

他那粗壯的腦袋裡好似繞不過這個結了。

交子他沒接,只是帶著餘下的那些老營兵飛快的離開了校場。

這千餘人圍坐在一起。

“秦虎,去訂酒席,不管你發動多少酒樓,今晚我要100張席面在此。”秦朗囑咐自己的親隨道。

“是,大人。”秦虎接過秦朗遞來的交子,和,象徵著別駕的印綬。

他怕秦虎完不成任務,必要時可以借用官方的權力。

“老陳頭,走,咱們去兵部。”秦朗帶著陳二爺離開校場道。

“這時候?去兵部幹啥?”陳二爺不解。

“給我部曲都是老弱病殘,那不得在數量上給我增加增加,真當我好糊弄嘛。”秦朗笑的很狡黠。

那象徵著軍魂的老營兵那可都是寶貝,豈能讓他們在此蒙塵,當然全都得要啊。

“額,這能行嗎?”陳二爺遲疑道。

“能行,不行找寇相,都讓我去送死了,陪葬稍微豐厚一點,官家應該不會介意的。”

秦朗滿不在乎的道。

“把近衛隊帶出來50人,去兵部把一千人的甲冑武器一併領了,免得扯皮。”秦朗想了想說道。

正好自己的近衛隊也在此處,一事不煩二主,索性一波直接到位多好。

陳二爺領命離開,秦朗等在轅門外。

不多時馬蹄隆隆,近衛隊來到了秦朗面前。

秦朗最近忙的腳不沾地,過年倒是沒忘給我他們排席面和紅包。

眾人寒暄了一下,秦朗就帶著他們回東京。

又是那熟悉的城門官。

當初秦朗的身份只是一個舉人報功使,踩死大學士的走地雞,一點事沒有,

現在秦朗是新科狀元,保定府別駕,城門官連問都沒有問秦朗一行要幹嘛,便匆匆放行,

畢竟這些人除了騎馬,穿的是便服,更沒有武器,無甚威脅。

陳二爺帶著人直奔兵部的武庫,他們就站在武庫的門口。

守庫的衙役雖然表示了足夠戒備,但是也沒放在心上。

這大白天的皇城,幾十人敢搶兵部的武庫,那不是廁所裡打燈籠找死嘛。

陳二爺可不懷疑秦朗談判的本事,他說一千副甲冑武器,那隻能是隻多不少。

根本不會空手而歸。

這邊秦朗來到了兵部尚書案桌前哭訴起來。

“王尚書,救救我啊。”秦朗哭喪著臉坐在兵部尚書王鉭面前。

“秦別駕這是何意?”王鉭揣著明白裝糊塗。

下午就是他讓人通知秦朗去點部曲。

不過去老營點部曲倒不是他的意思,是更上層授意的。

他也只是為難。

“我剛剛去點部曲了,憑那些老弱,下官恐難活到任上啊。

保定府豺狼環伺,下官這小身板進去,怕是連骨頭都剩不下啊。”

秦朗唉聲嘆氣道。

“這,這我也不好說啊,要不秦別駕去找找寇相,看他有沒有好方法?”王尚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