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也管?”校尉咋舌,他以往只是寫上去看看呢。

“咋不管,咱別駕誰都不慣,一視同仁,犯錯都受罰。

他的雪龍駒進城也得乖乖套上,還都是我服務的。”

小販驕傲的道。

“再一個,多光滑的路面啊,弄髒了誰不鬧心,別駕大人還僱傭的有清潔隊。

早中晚各段垃圾都有人清理,為的就是讓府城更加整潔,這我們都支援。”

看他們裝完,校尉帶著些不信入城,他可不以為這別駕敢罰百姓。

甚至敢罰官府,那遼人他們也敢罰?

順著街道走,帶著紅色袖章的大媽們出沒在街道兩側。

“這些是?”喜子問一旁帶隊的衙役。

“這些是居委會的,一片區域成立了一個居委會,由在家無事的大爺大媽們組成。

維持這片的公共衛生和一些瑣事的解決。”

衙役笑著道。

喜子忽然驚愕的看著一個大媽,衝上前去走到一個虎背熊腰的遼人面前大聲叫嚷起來。

喜子是真替那大媽捏了一把汗,那帶著長刀的遼人,都不用動用武器。

一巴掌就能把大媽的頭拍碎。

只是那遼人跟犯錯的小孩一樣不住的點頭,不多時從自己的荷包裡拿出2文錢,遞給了大媽。

大媽趾高氣揚的離開。

“這是?”喜子不解的問道。

“那小子隨地大小吐,我們有丟垃圾吐口水的地方,這人不講究.”衙役笑道。

“可是這是遼人啊。”一旁的校尉神色複雜的道。

“是遼人啊,可是我們有真理啊。”衙役說道。

“真理?真理是什麼?教義嗎?”喜子問。

“喏,那就是真理。”衙役一指遊街的兩名步人甲士卒。

“這...”校尉沉默了。

步人甲大宋有不少,可真敢和遼人乾的就秦朗一家別無分號。

他們怕的不是甲,是那顆敢鬥爭的心。

他們知道,敢不遵守規則,這別駕真敢殺人。

所以遼人才在這老老實實,畢竟大家都知道,錢有多有少。

但是命只有一條。

來到府城廣場中央,這片空地上不少工人正在勞作。

他們衣著很整潔,正在往一個個無字碑上刻字,一筆一劃都顯得莊重。

“這地方又是?”喜子腦子有些轉不過彎。

白玉砌成的廣場,光看造價就已然不凡,這麼昂貴的白玉堆砌的廣場肯定是重要的地點。

衙役看到此處也有些情緒低落。

“這是我們的英靈廣場,那是英靈碑,為保衛府城戰死的軍人。

都會把名字刻在上面,受府城百姓供奉。”

喜子和校尉對視一眼,武人在何處能有過如此尊崇的待遇。

一時間校尉的眼眶有些泛紅,他當時記起了自己當年的袍澤兄弟。

多年前埋骨他鄉,可曾有人這麼紀念他們。

若真有人如此,哪有當兵敢不賣命?

府衙門口,秦朗被通知要接旨沒有一點驚訝,因為這是他早就知道的訊息。

春蘭一早就告訴他了,沒有了神秘就沒有了期待。

“罰俸一年,呸,什麼東西,打皮室軍罰俸,也就朝堂的那些奇葩做的出。”秦朗啐了一口唾沫。

順手面無表情的排出2文錢給邊上笑的一朵花的大媽。

作繭自縛啊。

大媽拿著錢沒有離開,她知道這地方今天人多,沒素質的人也多。

一人一口唾沫,那今個咱小區的居委會就發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