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裕,流水線概念搭建起來。

步人甲是吧?馬軍甲是吧?那不都分分鐘武裝起來。

這還是效率不足十分之一的蒸汽機,單單每日鍛造的甲片就足夠二十副。

不是受限於材質,蒸汽機復刻要要花費代價,此刻保定府早就滿城盡帶步人甲了。

即便如此,現在秦朗也有了三部蒸汽機同時工作。

餘下的復刻被魯達叫停了,他想要改進之後再進行批次生產。

每個蒸汽機的造價可真不低,基本百萬兩上下。

若有更好的水準才不浪費這些銀錢。

不提秦朗自己的憂患意識,他的安危,李順心都替他操碎了心。

他帶的御龍班直直接一路殺到了邊境,就壓根沒有在保定府多待。

半年多的奔波,養心侯李順心消瘦了許多。

可沒辦法,上面官家正盯著他呢,他是秦朗在保定的最後一道安全繩。

還不能表現的很明顯,所以解了保定之圍後,立馬揮師肅清了一路殘敵,來到了邊關。

河北西路的節度使加防禦使曾天賜,那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怎滴那小子一上任就給自己出難題。

保定府是在他的節制範圍,可他的重心一直都在邊境地點。

平日裡就在真定河間兩府駐營。

保定府裡的一些門門道道他知道,但確實無更多的心力去管。

單是防備這些囂張的遼人,就已經讓曾天賜原本還年輕的樣貌此刻衰老不堪。

遼人不講武德,說叩邊就叩邊,說來掠奪就掠奪。

他看似帶著真定府和河間府兩處邊軍合計二十萬。

可對漫長的邊境線來看那真是捉襟見肘。

所以遼人從真定府入了3000騎,只需要後方大軍壓上,曾天賜就動不得。

曾天賜是個文官,可多年戍邊已經讓他染上了武人的習氣。

“他釀的,這遼狗吃了大虧,不知道這報復哪一天來啊。

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這刀遲遲不落是什麼意思。”

李順心的帥帳裡,曾天賜和李順心兩人對坐。

桌上是零散的下酒菜,一旁包裝華美的高度白酒最吸引人眼球。

也就秦朗不在這,不然他一眼就能認出,這不就是自家蒸餾的白酒嘛。

“說來也噁心,這不就是咔嚓了幾個遼人嘛,至於這麼跳腳麼,他們殺我們宋人還少?”

李順心悶了一大口酒道。

“嗐,侯爺啊,你不在邊陲,不知道遼人勢大的樣子。

別說殺我們百姓了,就是特釀的殺官,咱輕易也不敢亂動,下官也苦啊。

稍微動一下,那朝堂彈劾的摺子,雪花一般的往官家案板上飛,下官是真難啊。”

曾天賜也不遑多讓,連幹兩大碗。

“哎,我說你小子,訴苦就訴苦,這酒別下那麼利落。

我的也不多,還是家裡不遠千里送來的,一瓶價值幾百兩。

你這兩口,大幾十兩沒了,你個敗家玩意。”

養心侯看他悶酒,眼都直了,這可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