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草,武器,還有銀兩都得籌措。

這是他作為節度使要全盤考慮的事情。

他之所以沒管制那麼死,一個是怕激怒遼人,另一個是出力了在朝堂也不落好。

索性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李順心的話還是在提醒他,別的沒什麼關係,但是這秦別駕你得護住了。

不然你這節度使也就當到頭了。

兩人交談完畢,曾天賜又順了一瓶白酒搖搖晃晃的辭別了李順心。

剛剛走出營帳,曾天賜的身形已經穩住了。

他的臉色依舊酡紅,可說話和行為已經沒有大礙。

一旁的親隨抬手招來了轎子。

“大人,回府?”曾府管家在一旁小聲詢問曾天賜意見。

“去十大營,把何指揮找來,通知邊軍十營將領,帥帳議會。

下午去河間大營,提前通知張指揮。

邊關佈防要重新安排,讓他們先研究著。

達到的效果是遼人一個探子也過不去真定和河間。”

曾天賜聲音四平八穩。

“大人,這是?”管家倏然一驚。

“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去做吧。”曾天賜淡淡道。

......

“侯爺,這曾天賜會上心嗎?”營帳內御龍班直的指揮使走了進來。

“不知道,希望他能上點心吧,不然全靠御龍班直這幾千人,真頂不住那遼狗的反撲。”

養心侯也沒了醉眼。

兩人都是混跡官場的老手,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麼聊齋呢。

“怕就怕他不上道。”御龍班直的指揮使道。

“不上道?嘿嘿,我說的那話半真半假,真的是他若不上道他的節度使就幹到頭了。”

養心侯灌了一大口茶水道。

“那假的呢?”指揮使好奇的問。

“假的是他能回家頤養天年,他以為是卸甲歸田?”養心侯笑著道。

只是這笑容中沒有幾分暖意。

“那是?”指揮使心中驚駭。

“他得死,不單是他,你懂的...

所以不要老怨我酷吏無情,我是在替你們族譜考慮,這話傳出去,你族譜先沒,懂我不?”

李順心盯著指揮使說道。

官家已經拔除了很多毒瘤,現在很多問題他都遮掩的不是特別厲害。

一些真相讓下面的人知道一丟丟,也沒什麼關係。

反而能讓他們更加全心全意的做好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