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簡單,剋扣餐食,別人吃肉你喝湯,別人喝湯你看著。

任誰也想不到這將領用心,士兵足額領餉後,只三日的府軍就如同脫胎換骨一般。

單從外表看,誰分的清楚這是府軍還是禁軍啊。

“城父縣的巨匪二兩金你們交過手沒?”秦朗心中把李三虎說的這些練兵的細節,都記下來,問了一個新話題。

“交過,算是方圓百里的大匪了,手裡能打的約莫有個三四千人,對外宣傳十萬義軍,盤踞了三個小鎮。”

李三虎立馬接話道,剿匪可是他做的最多的事了,各路匪首的底線他都門清。

“戰鬥力咋樣?”秦朗最關心的是這個。

“嘿嘿,和那些府兵差不多吧,精銳的大幾百人和咱未改制前艮字營實力相當。”

李三虎努努嘴,指向一旁跟著訓練的普通府兵道。

這些遊擊將軍是用心了的,起碼現在的這些府兵都能走直路了,比起之前放羊一般的軍容好的不知道到哪去了。

事實證明,不逼自己一把,你還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優秀。

一看這些遊擊將軍們都沒少逼自己,起碼手下的那些校官都被他們下死命令了。

我腦袋搬家,放心,肯定帶著你們。

“那這匪剿的不是手拿把掐?”秦朗心下舒了口氣。

“狗屁,你當是去收麥子啊,還手拿把掐。

那能打的和不能打的加一起起碼3萬人,又不是三萬頭豬。

擱以前啊,就是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互相弄對方一身口水,估計今年就過去了。

今年不一定,就衝咱將軍組建的這破敵營的決心,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思怕是比較活泛。

起碼這次非要把這二兩金給打疼不行。”

李三虎粗中有細,他和秦朗分析道。

“那這該是好事吧?”秦朗一聽有些上頭,真能弄死個巨匪,這波也算沒白來觀光,真漲見識。

“好事個錘子,大打,證明著是要填命的,這裡很多兄弟,怕是都熬不到過冬了。”李三虎眼神複雜。

他悄聲的給秦朗講。

秦朗心中一凜,慈不掌兵,可舅舅如此心急,怕是也有想幫老爺子扶正的因素在。

這事無可厚非,本來城父縣的這波巨匪按王先耀的描述,也快要成氣候了,就差一個契機。

保守起見當然是自己掌權後特訓一年,這樣把握更大。

畢竟是朝廷的正規軍,武器戰甲這些都是佔優的,只要掌兵之人是懂兵的,那訓練後剿滅個土匪還是容易的。

可時不我待,現任知府即將調任,再來一個不作為或者亂作為的知府,府軍的日子就會更難熬。

所以王先耀才想抓住這幾個月的時間視窗,儘量給自己老爹撈點功績,若是能扶正。

亳州一文一武,這棋局就盤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