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她好大兒在鄧州府的所作所為為孃的豈能不知?

一天三個家僕往鄧州府跑,秦朗一舉一動她都清清楚楚。

雖然氣憤於年紀輕輕就去那煙花之地,可那地方也算正規,並且自己兒子很有分寸,從不夜宿。

但很明顯,對於科考他是一點沒放在心上,拿自己的前途當兒戲,著實讓王嫻生氣。

考不好也行,揍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這才是王嫻的真實意圖。

回房已經睡著的秦朗忽然覺得脊背發冷,一個寒顫凍醒了。

“春蘭,春蘭,我的蘭姐,給我再點個火盆。”秦朗吆喝著。

“煩人,都快夏天了,點什麼火盆。”春蘭在外間一邊起身,一邊抱怨。

“冷...”

“你這去鄧州府考個試,怎地體格變虛了。”

“...”

......

秀才功名除了見官不跪,免除徭役外,另可免十畝良田之稅。

唔,雞肋,秦朗無聊的又準時出現在秦府大門口,自制的遮陽傘打著,兩捧瓜子,一壺熱茶,愜意。

“哥,你咋又坐門口了?”秦思妙從內院蹦蹦跳跳的來到府門口。

“等喜報呢,你往邊上站站,擋住我觀察情況了。”秦朗嫌棄的把妹妹往一邊扒拉。

真實意圖那能告訴你?每天也就這點節目能讓人身心愉悅了。

“不讓,你指定是在騙人。”秦思妙又堵在秦朗面前。

“騙啥人呢,你覺得我不能中?”秦朗抬頭問道。

“應該可以,可你坐這裡不是為了等喜報,你是在看小娘子。”

秦思妙還把雙臂展開,以期能擋住他更多的目光。

“瞎說,這街上哪有小娘子,都是買貨賣貨的臭男人。”秦朗被說中心思,梗著脖子大聲狡辯道。

“沒有?剛剛侯家的小娘都在咱門口過三次了,你以為我沒看到!”秦思妙氣憤道。

“啊?有嗎?”秦朗撓頭。

“有,錢家的錢盈盈,侯家的侯淑婉,還有李氏,李氏是個寡婦!”秦思妙掰著指頭算道。

“這你都從哪知道人家名諱和情況的。”秦朗哭笑不得。

他是注意到來往的人群裡老是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可他從來沒多想,更無心去研究到底是誰。

只是為了身心愉悅,較真你就輸了。

“那我就是知道,你不要看她們了,走,孫舉人家今天有詩會,我們去參加詩會咋樣?”

秦思妙拉著秦朗,要把他從躺椅上拽起來。

“不去,狗屁詩會,一群沽名釣譽之輩,辦個那玩意啥用處都沒有,我才沒心思參加呢。”

秦朗坐的猶如定海神針,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