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

他倒是想無痛撿個女兒回家給長輩交代。

可這麼大的女兒,帶回家。

他那個一向注重家風的爹,真的會大義滅親。

只怕明年真的會是他的忌日了。

陸祁明找到醫生,將女人的情況說清楚。

醫生給的答覆是短暫性失憶。

腦血腫壓迫了記憶神經,等血腫消了可能就恢復記憶了。

失憶了?

這女人還真的是粘包甩不掉啊。

失憶了,還恰好被他撿到了。

這是buff都疊他身上了。

輸完了液,已經凌晨四點了。

填寫出院資訊的時候,護士讓把名字補上。

陸祁明隨後回了句。

“她姓賴,賴皮的賴!”

凌晨五點,陸祁明把這個女人帶回了家。

星城小區,他前年買的房子。

裝修再加上放味,年中的時候才住過來。

210平,三室一廳一廚兩衛。

“進來吧。”

陸祁明把自己的拖鞋給了她。

他這裡平時沒有人過來,也沒有準備多餘的拖鞋。

自己穿著襪子踩在有地暖的瓷磚上也沒有覺得冷。

女人換上了拖鞋,跟著走進來。

房子很大,客廳大約有30平。

地磚是米白色,一大排的沙發在客廳中央,也沒顯得空間侷促。

牆上沒有電視,只有幾幅畫作。

色彩鮮豔,成了黑白色調裡唯一的彩色點綴。

陸祁明疲憊地把大衣脫下,鬆了鬆領帶。

“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得睡一會兒,你睡客臥吧。”

“好的,爸爸。”

“不是告訴你,別喊我爸爸了嗎?”

“我叫陸祁明,不是你爸爸!”

女人又委屈的紅了眼。

那大大的眼睛,蓄積了許多淚水,淚眼汪汪的。

我見猶憐。

陸祁明剛剛在醫院就是被這個眼神給誆騙住的。

否則也不會連酒店都沒敢讓她住,把她直接領回家。

這女人真是長了一張惹人犯罪的臉。

那輕薄的嘴唇緊緊抿在一起,眼神透著清澈無辜。

陸祁閉了下眼,只能嘆氣。

語氣由不耐煩轉為輕哄,“好好好,我不是故意吼你。”

“我只是讓你換個稱呼,叫我名字就好。”

女人開心的笑了。

眼眶裡那未流下來的眼淚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星光,搭配那升起的唇角,賞心悅目。

“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你先穿這個吧。”

陸祁明去衣帽間找了自己的一身衛衣衛褲遞給女人。

女人看著個子不小,有170左右,陸祁明一米八三,應該也不會太大。

陸祁明看著她已經髒掉的外套,提醒,“客臥有獨立的衛浴,裡面有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你去洗澡吧。”

女人點點頭拿著衣服進去了。

大約過了三分鐘,都沒聽到有水聲傳出來。

陸祁明心想“失憶,不會連熱水器都不會調吧。”

腳步調轉方向,可邁了一步又停住了。

“她只是失憶,又不是傻瓜,他操那麼多心幹什麼。”

他轉身去自己臥室,沖澡。

等他洗完了,隔壁的水聲也停了。

女人穿著他的家居服站在浴室門口吹頭髮。

浴室氤氳的水汽,把她的膚色襯得白裡透紅。

手指穿過髮絲,髮絲隨著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