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那個男人沒有追來,簡言才放下心。

“你還真的動手啊,我那是故意跌倒賣慘的,我得讓他進去待幾天啊。”

“你這麼一動手,我這都站不住理了。”

陸祁明冷嗤一聲,揪著她的衣袖問道,“這傷也是裝的?那你這戲演的還挺像的。”

簡言抿唇嘆氣,“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嘛,這個男人猥褻繼女,偏偏女孩的媽跟他一個鼻孔出氣。”

“你什麼時候開始接這種案子了?”陸祁明覺得只有童心會接這種道德感極強,但是律師費少的可憐的案子。

簡言的臉色一沉沒有說話。

陸祁明嘆了口氣,“算了,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找個藥店買點藥,我們不是還得抓緊時間趕回冰城嘛。”

陸祁明拿了簡言的鑰匙開車,去了藥店買了跌打消毒的藥,回到車上,給簡言消毒上藥。

“你今天怎麼了,這麼衝動。”

陸祁明上藥的手微微一頓。

他今天的確是衝動了。

以往碰到這樣的情況,他會想方設法逼對方犯錯,再抓住把柄給對方致命一擊。

可他今天用了他平時最嗤之以鼻的蠻力去解決問題。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又或者你有賴嬌嬌的訊息了?”

陸祁明在簡言的傷口上上了藥膏,用紗布包紮好,確認沒有問題以後,才回道。

“嗯,算是吧,有了一點訊息。”

“那你為什麼還是生氣?”

簡言知道陸祁明生氣的樣子,他越是沉默越是證明氣越大。

“我又沒有得罪你。”

“你就是得罪我了。”陸祁明把袋子收好,砰的一聲,直接扔到了後座上。

“這麼一個無賴的人,你怎麼敢一個人來見他,你是不是以為你辦了幾個案子就無所不能了,什麼都能解決,你只是個小姑娘,手無寸鐵,怎麼能夠確定在一個東北大漢面前佔到便宜!”

“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預備怎麼收場,如果真的被打一頓也算是輕的了,如果發生了其他的事,你讓我怎麼向老師交代!”

陸祁明句句責備,一直在教訓簡言。

那一刻,簡言還以為自己的爹上了陸祁明的身了。

還真是師徒,訓人的語氣和方式都如出一轍。

簡言感覺到窩心,也感覺到親密。

可她還不至於被這一點點的“糖衣炮彈”所迷惑。

她認為,陸祁明是在“指桑罵槐”。

“你想罵的人,是賴嬌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