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是特意挑準了時機。

童心那個電話都很有可能是她故意安排調走江潯的。

而趙令羲找到酒店也不是偶然。

簡言是刑辯律師出身 ,她太清楚這些小伎倆了。

可陸祁明是他師哥。

這些招數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些小孩子的伎倆。

只要稍稍動個心思,做個技術認定,就能證明他和簡言昨晚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簡言料想他不會這麼做。

因為,做了就是在打簡言的臉。

同樣的也是在打他老師的臉。

只要認定了這個事實,他老師這個未出嫁的女兒,名聲就徹底毀了。

陸祁明死死地攥緊拳頭,唇角顫抖地開口。

“你真是瘋了!”

簡言笑中有淚,“師哥,我高中就認識你了,為了你我才考了政法大學。”

“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光,你和紀疏雨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期待你們分手。”

“我終於等到了,可你還是不肯看我一眼,我想等我畢業了,事業上有了成就,就能夠讓你看見我,可是這個時候賴嬌嬌出現了。”

“但最後她也拋棄了你,我想我的機會終於來了。”

“可最後你竟然又選了趙令羲。”

簡言指著趙令羲控訴,“她帶給你的只有痛苦和傷害。”

“你知不知道有人揹著你們在做什麼!”

“你會被她害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別說了!”陸祁明一個字也不想聽。

簡言這一次真的算是觸及了他的底線。

從前看著老師的面子,看著她年紀小的份上,他從來對她都是寬容縱容的。

如今看來,一切都是他錯了。

陸祁明立刻回了臥室換衣服,出門後連看都不看簡言,扯著趙令羲直接走。

“你會害死他的,趙令羲!”

這是簡言用盡了所有力氣,對著兩人的背影,說的最後一句話。

陸祁明扯著趙令羲走到了酒店一樓。

退了房間以後,兩人又打車。

一開始陸祁明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只讓司機隨便開。

冷靜下來以後,說了公司的地址。

因為他注意到趙令羲的手一直都是冷的。

雖然他一直緊緊握著她的手,但是她的手還是沒有接收到一絲一毫的溫暖。

週末,律所鎖著門,陸祁明開了鎖,帶著趙令羲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燒了熱水,給她倒了一杯,趙令羲手捧著茶杯,輕輕吹著熱水,但是一口水都沒有喝。

“有什麼想問的?”

陸祁明覺得自己應該解釋些什麼。

但是他又覺得所有的解釋顯得很蒼白。

所以,他問,趙令羲想聽什麼。

可趙令羲只是淡淡的搖頭,一聲不吭。

於是陸祁明簡單扼要的把這兩天發生的事都跟她有了一個交代。

“你想放棄我嗎?”

趙令羲抬頭愣愣地看著陸祁明。

她不是忘記了回答,而是她覺得這話應該是她問才對。

他想放棄她嗎?

簡言的確是一個好的物件。

父母認可,家境殷實,長得漂亮大方,事業上對陸祁明也有幫助。

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簡言都是無可挑剔的物件。

陸祁明選擇她最為結婚的物件,合情合理。

而反觀她呢?

先是滿口謊言地假裝沒有恢復記憶。

誆騙著陸祁明結了婚。

但是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