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

“好,那就‘十兩銀子囉’。”

“什麼十兩銀子”南語燕嘟嘟。

“十兩銀子等於一錠”(一定)。鄭順說。

“哈哈哈,大家都在說‘十兩銀子,一定’。

天還早,我們都不想散去,老書記送的青梅煮酒,你一口,我一口,喝了一瓶。一大盆餃子吃了個精光。我正準備開第二瓶時,鄭順阻止了我,他說;

“當下買一斤散酒還得用供應票。瓶子酒更難買,老書記給我們這兩瓶酒,我想可不是讓我們現在喝的,可能是讓我們在路上防寒時喝”。

大家都誇鄭順聰明。說得對。老書記是一個愛喝酒的人,酒是他的心愛之物,一個人能把自己心愛之物贈予他人,這可是難能可貴的呵。我頓感有些後悔,為什麼不能像鄭順那樣多一個腦筋,憑一時的高興,就隨意地開了瓶,喝了起來。我慢慢地放下手中握著的酒瓶,臉部覺得越來越熱,南語燕看出了我的窘境,故意說;

“看組長,臉紅的,像關公”。

“臉紅什麼?”鄭順突然站了起來,學著‘座山雕’的架勢高聲地喊。我立刻明白了這是給我臺階下,我馬上學著‘老九’的樣子答道。

“精神煥發”。

“怎麼又黃啦”?鄭順接著問。

“防冷塗的臘”。我高聲答。

鄭順瞅了我一眼突然又問:“怎麼更黃啦?”顯然鄭順忘了臺詞,胡編了一句。

情急之下我急刻回答:“抺上黃油啦。”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唐玉萍笑得捂子肚子在地上打轉轉。趙楓前仰後俯喘著氣說。

“這倆傢伙,不愧是隨機應變的高手”。我們興奮難抑。在鄭順的提議下我們合唱了段京劇“打虎上山”。唱罷,又熱火朝天地侃開了大山。我順便將在得力奇那裡聽到關於沙木楞的事和大家講了講,並告訴大家,得力奇和我們一起走,做我們和沙木楞的翻譯。

沙木楞的祖輩都是這帶有名的‘拉駱駝’。(將駱駝組成隊運輸物資的人,叫拉駱駝的”)。方圓幾百公里,甚至是數千公里都很熟悉。沙木楞和他阿爸在槍林彈雨中,給八路軍,解放軍,送過糧草,彈藥。立過功,受過獎。沙木楞帶我們走,一定很安全。大可放心。“這麼說,咱周貴還真沒瞎編”。趙楓笑哈哈地插話道。我接著說,這幾年有了馬車,拖拉機,汽車。駝隊很少用了,老沙木楞受過傷,腰腿疼,很少出外了。小沙木楞在家放駱駝,也不跑運輸了。送我們可是多少年來第一次。另外,老書記說啦,‘誰若不想騎著駱駝走,可以留下來等等看’。

“不用看,我們都騎著駱駝走,不為回家,為鍛鍊革命意志也要騎著駱駝走走。”孫桂花說。“對,為磨練革命意志騎著駱駝回家”。趙楓說。

周貴又提起他那十五塊錢,問大家,“怎麼辦”?

“我提議,為了革命的利益,為了國家的利益,為了我們大隊的利益,為了我們的名譽,為了周貴同學的…“那來的那麼多為了。”王鑫不耐煩的嘟嘟。孫桂花瞪了王鑫一眼,繼續說:“將這十五塊錢用紅紙包好,放在我們的房樑上,來年等我們回來,搞清了,再做定奪”。孫桂花說。

我略作思考後問,

“周貴,你看行嗎”?周貴點點頭,就這樣我們用一張紅紙包好了十五塊錢,放在了房樑上。周貴臉上露出了一點點輕鬆的微笑。趙楓看著周貴笑哈哈地說;

“還有一事我還得重點和大家說一聲,我領錢出門時,隊長特意讓我轉告各位,每個工,一塊五毛錢,只有我們隊裡的人知道,不得向其他人講”。

“我向毛主席保證,向大隊全體貧下中牧保證,絕不對外說”。大家異口同聲地說。

“說真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