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哀樂都在這無聲的交流中傳遞給我。我感受著她的堅韌與樂觀,也體會著她的孤獨與無奈。

我的眼前,那片遼闊的草原上,兩頂潔白的蒙古包猶如兩顆明珠,靜靜地鑲嵌在綠色的絨毯上。它們靜靜地佇立在羊圈的兩側,彷彿是羊群的堅強守護者,也像是草原上的兩顆靈魂,靜靜地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故事。

當我們走近時,薩仁大媽指著北面稍突前一點的蒙古包,用蒙語輕輕地說:“麼內,格樂。”那是她的家,也是她生活的全部。她的聲音充滿了對這片土地的熱愛和眷戀。

就在這時,從另一頂蒙古包裡,一個小姑娘一拐一拐地走了出來。她那雙純真的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彷彿對我這個外來者充滿了疑問和好奇。我親切地喊道:“莎娜乎亨。”她顯然吃了一驚,緊緊地抓著薩仁大媽的衣襟,用好奇而又略帶戒備的眼神看著我。

我趕忙自我介紹,試圖彎腰伸手去拉莎娜呼亨的手,想詢問她的腿怎麼啦。可她卻迅速地將手縮回,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我。薩仁大媽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她溫柔地對莎娜說著什麼。雖然我聽不懂蒙語,但我能從莎娜逐漸流露出的天真歡喜中感受到,她們之間的對話充滿了愛與信任。

在薩仁大媽的引導下,我走進了她的蒙古包。那裡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火爐旁擺放著各種生活用具,牆上掛著一些民族特色的裝飾品。薩仁大媽熱情地為我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奶茶,那濃郁的奶香瞬間瀰漫在整個蒙古包裡。我們圍坐在火爐旁,我關切地詢問莎娜的腿怎麼啦。薩仁大媽先搖搖頭,後似乎在說,昨天晚上睡覺起來,莎娜就說疼。她抱著莎娜讓我觀看,我仔細檢視,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面對莎娜的疼痛,我感到無力和困惑。我雖然曾聽公社的張大爺講過一些醫學知識,但那些都是針對牲畜的,對於人類的疾病,我實在是知之甚少。然而,看著莎娜痛苦的表情,我決定試一試。我從醫藥包裡拿出奶奶給我的傷溼止痛膏,小心翼翼地貼在莎娜腿上疼痛的部位。

那一刻,蒙古包內的氣氛似乎凝固了。薩仁大媽和莎娜都緊張地看著我,期待著我的藥膏能帶來奇蹟。我輕輕地撫摸著莎娜的頭,安慰她不要害怕。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充滿了期待和緊張。

終於,莎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輕輕地摸了摸腿上的藥膏,然後抬頭看著我,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薩仁大媽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用蒙語說了一些話。雖然我聽不懂她的語言,但我能感受到她內心的感激和喜悅。莎娜躺在姥姥的懷裡慢慢睡著了。我此時才忽然想起為什麼嗎在我們回來之前,莎娜不在這個包裡,而在那個包裡,而那個包裡似乎有人在和薩仁大媽的表妹說話。那人是誰?是薩仁大媽的妹夫?那他為什麼不去放羊呢?出於禮貌,和好奇以及我的責任我決定去看看。我和薩仁大媽說明想法,來到了隔壁。包內的陳設雖然不及薩仁大媽包內那麼整潔,但也還算可以,今我十分驚訝的是,火爐旁坐的那位老者競是個盲人。由於語言的不通,我們無法進行交流,我只能和薩仁大媽的婊妹,用手勢交流,而薩仁大媽的婊妹看來是個不善多言的老人,沉默片刻,禮節性的喝了一碗奶茶,非常遺撼的回到了薩仁大媽家。

薩仁大媽正在忙於晚歺,見我回來笑哈哈地迎了上來,我這才發現,薩仁大媽的頭部沒留一根頭髮。但她卻毫不在意地展示著自己的美麗和自信。我想起了老書記的話:“這裡的女人,一過六十就不留一根頭髮啦。”然而,在薩仁大媽身上,我卻看到了歲月留下的優雅和智慧。

晚餐時分,我們圍坐在火爐旁,享受著美食和溫暖。薩仁大媽熱情地為我介紹著各種菜餚的做法和特色。雖然我聽不懂蒙語,但我能從她的手勢和表情中感受到她的熱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