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著我。尤其是連長那張吃驚的臉使我十分尷尬。

“她們這是怎麼了,不認我們啦,”周貴說,

“我進去,這是怎麼啦”!王鑫氣呼呼地說,

我望著生氣的王鑫,一步一晃走向家門的身影,塊裂了縫的小小玻璃窗戶,一下子映入我的眼簾。兩張紅彤彤的臉,十分動人可愛,兩雙大眼,緊緊地盯著向他們走去的王鑫。

“呯”,的一聲,王鑫奮力將門踢開。

“我是王鑫,不認啦”?王鑫撕著嗓子帶著怒氣大喊。

“王鑫!哎呀,是你”?趙楓吃驚地問。

“是我,胖子王鑫”。王鑫語氣加重了答

“哇”的一聲。打鬧聲,哭鬧聲,屋裡響成了一片。

連長默默地將駝背上的東西卸下,悄悄地牽著駱駝走了。我沒吱聲,誰也沒吱聲。連一句挽留的話也沒有。望著消失在雪影中的連長。心中難掩離別的痛苦。雖然我有相聚恨短的不捨。但我知道,對這個誠實的蒙古人,宛留得多言是沒用的,最好的尊敬就是如同他一樣地誠實。並遂他所願,尊重他的選擇!我的視線被連長高大的身影一直拖拽到很遠很遠,在茫茫的雪野中,那一片,那一線,那一點。緊緊牽著我的視線。直至連長的影子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知道,我在想,如果我能將上帝賜予我的情懷編織成一張網,我會將連長,連長一家人,定格在網路最重要,最耀眼,最直觀的地方。不僅是我,而是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和知道在d大隊這個偌大的草原上有連長這麼一位誠實的蒙古人。

我慢慢轉過身,炊煙在我眼前冉冉升起。我徑直回到那個朝思暮想的小屋。一股熱氣迎面撲來,被冰雪寒風蹂躪的臉頓覺舒適暖和,我一盤腿坐在了鋪著羊毛氈的炕頭邊。

“組長,真的沒想到是你們啊,”

“你們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五個女同胞爭先恐後地說。

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說,

“入鄉隨俗,入鄉隨俗”。

趙楓又說,“你們這個樣子,既不像蒙古人,更不像我們知識青年,倒和我們在饅頭山裡見到的野山羊很像,還像課文裡描述的野人”。

“野人,野山羊?哈哈哈,”我笑著說。

“野人?野山羊?真還差不多”。

“是呵,我們還真過了一段野人的日子”。鄭順若有所思地說。

“剛看見你們,我還有點害怕”。唐玉萍說。

“就你膽小,就算是野人還能把你們怎麼樣。”王鑫說,

“我可不敢和野人交往。”唐玉萍紅著臉低聲反駁。

“你們這是咋的了,這麼晚才回來”。不愛說話的南雨燕插話道

“這麼大的雪,真讓人擔心啊,”常寶說

“上個月老書記和我們說,他要開會去,顧不上接你們,誇你們是好樣的。誇周貴是個好車倌,說你們會趕車回來的,我們天天朝著大路望,盼著你們趕著車回來。今天,怎麼是連長和你們騎著駱駝回來了”?趙楓搶著說,

女同學們你一問,她一詢。都等不上我們的回答。鄭順咳嗽了一聲說,

“我們的故事,慢慢說給你們聽,我們也常常牽掛你們,先說說你們吧”。

“好吧,這些日,不知哪來了這麼多打黃羊的車,天天有打黃羊的車出出進進,

“這也是我們不敢和你們相認的原因之一。好多車啦,六個軲轆,從來沒見過。到了晚上都不見了,白天回來啦,有人不聲不響地來我們這裡,閒侃半天,很討厭,有幾個我們覺得不正經,有點很害怕”。趙楓答。

“你們回來了,這下好啦,”。唐玉萍答道。

“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