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不羈卿微微一笑,神態淡然無絲毫激動情緒,好像整件事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置身事外的冷靜。“想要拿到霸主地位,扶父親稱王,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眾人大驚。

就連夏初螢,也是驚訝得大睜雙目,簡單?如何簡單?即便讓她來拿出決策,也最少要深思三日。

不羈寒心中暗暗狂喜,“卿兒,你有什麼建議嗎?”

不羈卿優雅起身,走到不羈寒身前,一拱手,“父親,孩兒有個想法,也許不周全,還望父親海涵。”

“卿兒你說。”不羈寒的聲音隱隱激動。

不羈卿緩緩點頭,從容不迫道,“如今,除了我們金龍部落外,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朋友,既,投靠我們、支援我們、願意加入我們的人;另一種,便是敵人,既,利用父親的盟主身份,無視父親的汗馬功勞,讓我們金龍部落身先士卒。若戰爭輸了,他們將一切責任推在父親身上,自己撇清干係;若戰爭勝了,他們則認為是部落強大齊心協力,解散了聯盟,還繼續當他們威風的首領。”

不羈卿的聲音很平靜,聲音也不大,清朗的男聲不若不羈燕那般有著強大感染力,但卻是狠狠刺人心底。

夏初螢眯了眼,這一刻,她彷彿已不認識不羈卿,對其特別陌生。這一番話,說得實在是高明,既將事實犀利闡述,又為不羈寒鋪了一個好大的臺階。

不羈卿繼續道,“針對這兩種人,我們應有兩個態度。首先,對朋友,”說著,不羈卿微微一笑,那笑容別樣妖媚,“即便父親不稱帝,這些支援父親的人,也會屢屢入諫遊說父親登基為帝。大家說,對嗎?”

眾人從不羈卿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中讀出了他的暗示——稱帝不能自己喊出,應讓投靠金龍部落的眾部落推舉,而盟主則是無法抗拒民意,最終被迫登基。

眾人點頭,稱是。

不羈卿繼續道,“對於敵人,父親依舊是齊蘭國部落聯盟盟主,只不過,我們不再做這冤大頭盟主,也不給他們竊取勝利果實的機會。從今以後,所有敢死隊,都是由這些這幾大部落的兵士組成,所有大戰役,都是由這些部落首當其衝。當然,肯定有些部落不願,那樣更好,以盟主之權力懲罰他們就是。若他們不接受懲罰便更好,就讓燕兄帶人滅了他們族人。”

眾人暗暗吸了一口氣,猛然想起,無論是大小部落,都已成為墊板上的肉!

首先,所有部落的族人與士兵完全分離,各部落士兵全在軍隊中,而各部落沒了兵士早已成為無牙之虎,任人宰割。

如果有部落不肯聽從盟主號令,便要接受嚴懲,若不接受懲罰而反抗,不羈燕便直接帶人滅了那部落毫無防備的族人們。

族人被滅,隨後嚴懲反抗部落士兵。

這便是殺雞儆猴,以一儆百。

因顧忌到族人的安危,士兵們自然不敢反抗,而部落沒了武裝兵士的保護,便再也不敢拒絕盟主的招安,這是一種良性迴圈。當所有部落眾人被製得服服帖帖,便沒有人敢當出頭鳥,而若沒有出頭鳥,眾部落便更服服帖帖,為盟主之首,是瞻。

一直坐在角落裡的不羈丹卻忍不住道,“三哥,但如果那幾大部落早就聯合好,一齊反抗我們,豈不就是外優內患?”

夏初螢也顧忌這個問題。

不羈卿卻微微笑了笑,“放心,他們之前沒有聯合,而且每個部落中,我都派去了可靠的細作監視。”

眾人再一次大驚。

不羈丹依舊放不下心,“但三哥,就算是他們之前沒聯合,但誰能保證之後沒有聯合。”

不羈卿深深地看了不羈丹一眼,慢慢道,“在我的眼皮底下,他們永遠無法聯合。”

不羈丹正還要說什麼,卻見夏初螢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