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周身水淋淋的,一陣晚風吹來,更是冰涼刺骨。

“還請公主見諒,為防止一會回部落被人看到你換了衣服,我斗膽將你外衣脫下,只著裡衣浸水,所以公主你的外衣還是乾淨的,只要換上便是。”北申譽說著,伸手一指另一開乾燥石頭上,疊得平平整整的衣裙。

“謝謝。”夏初螢扔下這兩個字後,便趕忙抱著衣裙閃到一棵樹後。

草原即便有樹林,也不會太大,最大的樹最多也是碗口粗細,根本無法遮身,但夏初螢卻潛意識知曉,北申譽不會偷看,雖然對其不算了解,但這種感覺卻很強烈。

因為裡衣溼了,夏初螢乾脆將自己脫了乾淨,把裡衣擰乾擦掉身上水分,這才套上外衣。

不得不感謝繁複的宮廷衣裙,層層疊疊,即便是少了幾層,從外面也是看不出的,雖然白天很熱,但在夜晚時保暖性還算不錯。

從樹後轉身回來,“我好了。”初螢對北申譽的聲音不再是從前那般拒之千里了。她對北申譽一直是憎恨、厭惡的,無論是因其逼迫自己前來和親,還是因送佩刀而險些被二夫人抓了把柄。

但如今,夏初螢對北申譽的敵意消失,不僅僅是因北申譽救她脫離陷阱,還有的便是對北申譽的欣賞。

心中不由得再一次感慨,為何北申譽不是鸞國人,若在鸞國效忠皇兄,那該多好。

“誰下的藥,你有線索嗎?”夏初螢冷靜問。

北申譽抬眼看了一眼穿著整齊的初螢,而後點頭,“知道。”

初螢大驚,更可以說是對北申譽的驚豔,這人實在是……太能幹了吧?短時間內便能察覺出危險,而在這短暫的時間竟能找到線索。別說別人,就是她夏初螢,也只能是僅僅懷疑二夫人所為。

“是誰?”夏初螢急問。

“二夫人。”北申譽依舊是面目平靜,回答道。

果然,與初螢的猜測相同,卻依舊不解,“你怎麼知道會是二夫人?”

北申譽站起身,“公主殿下,你隨我來。”說著,向小溪的另一側而去。

樹林稀疏,月光透過枝葉灑下斑駁,藉助月光以及溪水反射的光芒,初螢見到地上躺著個人,確切說是個死人。“這人是?”

“當時我發現你情況不對,便察覺出是個陷阱,而若真有佈下陷阱,在暗中便定會有人監視。”北申譽回憶當時的情景,卻突然想到他慌亂抱著夏初螢離開時,其在自己身上亂親,而脖上吻痕,怕就是那個時間落下的。想到這,他聲音忍不住頓了下。

發覺自己失態,北申譽趕忙乾咳幾下,“因提前預料到有人監視,一路上便時刻注意身後,果然發現有鬼鬼祟祟可疑之人跟隨。入了樹林,我將你放下,便抓了他,逼問主謀。”

初螢點頭,“然後他就招出主謀了?”

北申譽撇了一眼地上屍體,“即便他不說,我也認識他。”

“然後你就殺了他?”初螢驚訝。

北申譽唇角勾笑,“對,這個人絕不能回去,否則便等於與二夫人宣戰,最好的做法便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讓二夫人碰個軟釘子。”

當夏初螢聽見北申譽的話時,忍不住拍手叫好,“好,好一個活不見死不見屍,就讓那個老妖婦提心吊膽,每日猜忌,不過這個仇,本公主算是記下了。”越想越痛快,竟突然對北申譽沒了恨意,只有濃濃的欣賞。

北申譽對夏初螢也是另眼相看,因為他手段一向毒辣,別說女子見屍體會不會驚叫,便是一些迂腐的男子,也少不得質疑。但眼前的金玉公主夏初螢,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倒是大聲叫好。

如今雖然清醒,但依舊北申譽神神秘秘支支吾吾,從他口中半天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夏初螢依舊是一頭霧水。“現在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