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還未等夏初螢琢磨出,身後有個大嗓門就喊了出來,“到底什麼災難,快講講啊。”

不羈卿只覺得無奈,回過頭深深地看不羈丹一眼,“四弟,不許這般口無遮攔,災難對於任何人來說都痛苦,既然都走過、為何還要回憶再重溫痛苦?”他也是心有感觸,不想回憶從前所發生的一切。

“啊?”不羈丹不解。

夏初螢伸手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卿,別說了,對於他,呵,我早習慣了。”如果不習慣,早被氣死了。

不羈卿再次從夏初螢口中聽到這親暱的稱呼,只覺得一顆心如同花種般,慢慢發芽成長,“好。”

“那還是五年前罷,我皇兄還未登基,雖為太子卻年幼,在其上有兩名年長皇子對皇位虎視眈眈,而朝內臣子也是分了幾派,各擁其主,後來父皇病危,這些狂妄之徒竟暗暗發起兵變,欲包抄皇兄。那時,正值我懷有身孕,皇兄考慮到我安危,便派人將我送到其他地隱居,同時也交予我保管一件重要物品的任務。”

不羈卿和不羈丹兩人一前一後,靜靜聆聽。

夏初螢繼續道,“我們的行動很隱蔽,但依舊被發現,在半路上慘遭截殺,我僥倖隻身逃脫,到了一處名為蘇家村的地方,編造了身世,隱居在村中,”說著,彷彿回憶起美好往事一般,面色逐漸緩和,眼角竟帶了淡淡笑意,“在那裡,我獨自生活,農人乾的所有,我都必須自己來做;女人應做的工作我做、男人應做的工作我也要做,即便是因身孕肚子越來越大,即便陌生的生活讓我無從下手,我卻依舊咬牙忍著,呵,其實不用說得那般有骨氣,而是我別無選擇。”

不羈卿的手動了動,很想抱住面前心愛女子給以安慰,但想到兩人身份,卻忍住了。

不羈丹也是目瞪口呆,他之前真以為夏初螢只是刁蠻任性的公主,連駙馬都能甩了,卻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經歷。

突然,不羈丹又想到了一件事,便是兩人在牲口棚那次,眾目睽睽之下他落敗得悽慘,鬧了半天,原來那些髒活蠢公主早就做過!?

媽的,真憋氣,竟然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不羈丹伸手狠狠在腦袋上來了一拳,懊惱,但懊惱之餘,心底卻又有種莫名其妙的哀傷,是疼惜?

“蠢公主你是不是蠢?明明這遭遇挺悲慘的,你幹什麼還要笑呵呵地說?”不羈丹忍不住道,難道不應該哭嗎?

夏初螢的笑意戛然而止,仰天長嘯,為何在她述說經歷這般煽情傷感的時候竟有臭雞蛋的存在,實在是到人胃口。她回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不羈丹一眼,“我哭或笑,關你什麼事?”

這一次,連與世無爭的不羈卿都看不過去了,“四弟,你說話之前能否先考慮下,衡量這場合應該說什麼樣的話?你再這麼口無遮攔,早晚要遭遇橫禍。”

這是不羈丹第一次被三哥不羈卿責罵,一時間他只動了幾下嘴,最終低頭沒吭聲。

不羈卿轉身對夏初螢道,“公主殿下還請恕罪,四弟他年紀還小,平日裡被大家慣壞了,您千萬別生氣。”

夏初螢嘆了口氣,“知道,若不是這傢伙年紀小,我早把他弄死一百回了。”

別看不羈丹在一旁不吭聲,但卻非常憤憤不平,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覺得自己比蠢公主小,還覺得大了那麼幾歲,誰讓蠢公主個子那麼矮,還沒到他肩膀,抱起來也是很輕,和抱孩子似的。

正在這時,彩蝶上前,“公主殿下,三公大人、四公大人,魚已經處理好,香料也已經浸好,只等公主殿下的吩咐烤制了。”

“這麼快?”初螢笑了,“走走,這魚要自己烤才美味。”對不羈卿招手道。

“好。”不羈卿也是欣然同意,兩人快步向篝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