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掉了,再也不能唱曲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彤兒去哪裡了。”

謝思瑤有些驚訝,她想不到一個唱歌的歌姬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勢力,於是便道:“她這樣囂張,就沒有人管管麼?”

樊惜兒嘆了一口氣道:“唉,你剛來這裡恐怕是不知道,你可曾聽說之前望江樓裡有個廚令因為刷鍋弄壞了手麼?”

謝思瑤記起來的確聽過,便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可不都怪那廚令自己不小心麼,聽說天香樓因為此時還特意規定廚師一律不準親自做清潔。”

樊惜兒搖了搖頭道:“你也沒多想想,刷個鍋怎麼就把手弄殘廢了,還不是那若雲搞的鬼。”

“她一個歌姬,怎麼就跟廚令扯上關係了?又怎麼有法子弄廢了他的手?她的膽子也真夠大的。”謝思瑤驚詫不已。

“當然不是她親自動的手,卻是因她而起。你可知道臨慶侯麼?”樊惜兒突然問道。

“嗯,有些耳聞。聽說他家族產業不小。”謝思瑤若有所思:“莫不是這若雲和臨慶侯還有什麼關係?”

“是臨慶侯的獨子陳大少爺。”樊惜兒頓了一頓說道:“他是地地道道的一個紈絝子弟,對若雲卻是極上心,那李廚令偶然說了一句‘歌姬能成什麼氣候’,傳到若雲耳朵裡倒把她氣的不行,便說與了臨慶侯的兒子,那少爺二話不說當即就使了人廢了李廚令的一隻手,唉,其實這也算是輕的了,即便是要了他的命,那也沒人敢說什麼的。”樊惜兒一副憂心的模樣看著謝思瑤。

謝思瑤心裡暗暗納罕,之前她便猜測李廚令的手受傷是另有隱情,今日聽來,卻覺得三分吃驚,想來這歌姬倒是個不簡單的角色,想到今日與此人又有了牽扯,心裡的煩躁更盛了幾分,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不就這樣邊走邊說,不多時兩人已經走到了住處,樊惜兒又開口說道:“謝姑娘,由著今天的事情,恐怕若雲心裡已經對你生了芥蒂,你以後一定要少與她牽扯,不然不論她使出什麼樣的伎倆,對謝姑娘你都是有害而無利的。”

謝思瑤本就被這若雲長若雲短的鬧得煩悶,聽到這裡,便皺了皺眉頭,有些焦躁的回道:“管她是若雲還是若雨的,一個歌姬再厲害也不能翻出天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樣杞人憂天又是什麼道理!今日我有些倦了,先去休息了,樊姑娘,我便不送你了。”說完謝思瑤開了房門抽身進去,把樊惜兒留在了門外。

進了屋,謝思瑤只徑自坐倒在床上,只覺得身上時冷時熱,便脫了鞋,掀了被子躺在裡頭,雖然這樣躺著,她的腦子卻一刻也沒閒下來,一會想到被人破壞的行李,一會又想到趙子鑫絮絮叨叨的話,一會想到顧三娘那張潑辣的臉,連同若雲那孤傲的眼神,末了她又想到樊惜兒,重重嘆了一口氣。莫不是因為她,她怎會與這若雲扯上勞什子關係!越想越亂,腦子混混沌沌的,身子也難受的緊。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謝思瑤皺著眉頭想,莫不又是那樊惜兒?便不理會,誰知片刻又響起篤篤篤的聲音來,謝思瑤不耐煩的問了一句:“誰在外面?”

卻沒有人答話。

謝思瑤又問了一句,依舊沒有聲音。

她此刻消了大半的煩躁,卻莫名的疑惑起來。於是她起身穿了鞋,走到門口開啟門,門外卻空無一人,她走出門去左右看了一番,院子依舊是空空的。只有花開的正熱鬧,她暗自奇怪了好一會,只當是又有人來惡作劇,便轉身回屋。

這一轉身不當緊,倒把她嚇了一跳,一個人影手裡拿著個盒子,正從牆邊向她走來,因著她站門門口堵住了不少光,一時便沒看清來人。只是一頓,那人便走到跟前來,謝思瑤不由自主的驚叫道:“你怎麼在我房裡!”

趙子鑫立馬把手中的錦盒放在桌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謝思瑤立刻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