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袖章的安保巡邏人員遍佈各關鍵路口和場地,安全成為另一個關鍵詞。這裡,金牌不一定掛在最賣力的人的胸前。有許多事情我們無法預料。

原來我們的口號是辦一屆最成功的奧運會,現在我們是否說要辦一屆平安奧運?8月6日,在奧運村已經有人亮出雪山獅子旗,但是我們的執法人員沒有在世界各國的鏡頭前面表現出零的容忍,因為“魚鉤”在等待和考驗初次亮相的中國警察。說初次亮相,那是因為中國繼1994 年第四屆世界婦女大會的非政府論壇在北京懷柔召開後,還沒有如此敞開雙臂地歡迎各類客人浩浩蕩蕩進駐北京,3萬名中外記者,“長槍短炮”,四處逡巡,透過衛星和網際網路24 小時向全世界釋出這裡發生的一切。按照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IOC )的規定,我們必須尊重*,必須給予媒體足夠的迴旋空間,所以我們開放了三個公園讓那些想示威的人*,所以我們開放了天安門廣場,任何境外記者都可以在那裡拍攝和報道,平常我們想都不敢想:天安門會如此開放。我們似乎恢復了500 年前的大國自信。但是我們能夠坦然地面對所有批評嗎?

這些變化讓我想起舊時深宮和大宅裡“有女初長成”的名門之後,他們流連和陶醉於自己的特權天地裡,雖然驅奴使婢,養尊處優,飽讀詩書,但是一旦接觸外部世界的林林總總就會頭暈目眩,就會甚至想到鬧鬼,只好躲起來,深掩重門,或反應過激,讓護院家丁將自己的大院團團圍住,保護得固若金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這話也不知是說給甲方還是乙方,是對內還是對外的。

醫學界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其實老年人一旦發現得了癌症就不要化療了,怕他們吃不消,或者乾脆不主張檢查身體。因為大部分人的精神是脆弱的,自信心容易受到毀滅性打擊,尤其是查出什麼絕症後,反而會加速死亡。可是,更多的人選擇必須面對現實,面對可能發生的一切不測。於是,漸漸流行了一句話:要把生活中的每一天當做生命的最後一天。汶川大地震後,更多的人在玩味兒這句話。別委屈了自己。

扯這麼遠想說明的是,開放需要自信,自信不等於沒有代價,代價是生活和生命的一部分,哪怕意味著生命的終結,但是新陳代謝,生生不息,這是大自然的規律。宗教試圖讓我們超脫,寄希望於彼岸和來世,因此要對現世施加清規戒律,此所謂“因果報應說”。但是,悲劇在於中國人特別現實和世俗,慧能的禪宗也是叫人自立門戶,我即是佛。特別自我的民族能夠超越嗎?王國的心態和王道文化會讓我們謙卑和順從民意嗎?包括國際民意。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佛龕後傳出: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隨他去吧。是無奈還是長老的智慧?我們在沉思。

這樣說似乎仍然不得要領,因為中國人特別講政治。所以我們無法遠離政治。好在*總書記要求全黨與時俱進,想人民之所想,急人民之所急,新聞媒體也要三個貼近。

其實,細想一下,總書記的語重心長也包括國際視野。他訪美時在耶魯大學的演講深刻闡述了*的重要性。不然,我們不會有汶川地震發生時的自信,不然我們不會開放敏感的地方供人家記錄和挑剔。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解讀我們民族的奧運心態(2)

政治的現實性還體現為求同存異。中外的歷史和文化歷程以及價值觀存在許多巨大不同,雖然我們不斷地認同某些人類價值的普適性,但是,我們在走向世界、融合與被接納,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前行,有時甚至變得內斂和內向,如履薄冰。然而,批評和自我批評將會不可避免地常態化,因為中國的發展太迅猛,中國的市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