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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太過真實的夢。
端著匣子的埃裡克全部的心思都在四相之聖典上了,完全不知道昨天夜裡發生了怎樣的故事。在滔滔不絕地重新整理敘述了自己對紋章之子身份的看法後,他終於想起了正事,因此有些歉疚地對齊爾弗裡格道:“不好意思,一說到這些我就收不住了。”
齊爾弗裡格對他的行為表示了充分的理解——法聖嘛,總是喜歡探究這些蛋疼的問題。
接下來就是要解開玉匣子的封印了。埃裡克終究沒有齊爾弗裡格那麼厚臉皮,沒有開門見山地提出來要對方割腕取血,不過齊爾弗裡格倒是很爽快,小手一伸,小刀一劃,血嘩嘩嘩地往下流。
鮮紅的血液觸及了白色的玉石,如同雪地上綻開了千朵紅蓮,然後漸次流入了那個針眼大小的空洞——說來也奇怪,一般情況下,液體是不會流進這麼狹小的空間的。然而,鮮紅的血液像是被什麼力量牽引了一樣,如同遊絲一樣順著玉石內部蜿蜒的細小甬道流淌著。
蛇影現在不能給齊爾弗裡格加血,因為補天訣會直接癒合他的傷口,打斷解開封印的過程。因此,即使看向齊爾弗裡格的眼神十分焦急,他依然不能輕舉妄動。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齊爾弗裡格的傷口,卻不知齊爾弗裡格也正用餘光打量著他。看到蛇影是這般的反應,幻劍使心情很好地翹起了嘴角,旋即又收起了笑意,裝出一副“好疼啊想公公人家感覺不能呼吸了啦”的表情。
果然,蛇影上前兩步,然後低下頭咬了咬牙,又退了回去。齊爾弗裡格大喜,整個“放血”過程都表現的十分嬌弱,害的蛇影一面擔心他擔心得要死,另一面又心態複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人,最後糾結得快要抓狂。
不知道過了多久,細小的甬道已經被血液注滿,像是白色的玉長出了血脈,呈現出一副妖異的畫面。血紅色的紋路勾勒出了一盈一虧兩輪月亮,而兩輪月亮的下方則是一些奇異的符號。血液的顏色在月輪上方匯聚,整個盒子的匣面忽然往下陷了一些。
開啟的機關在劍舞者之血的催動下露出了原形,而之前被嵌入的紋章石也被彈了出來。
成功了!
在場的三人都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齊爾弗裡格立刻扭頭,一副幫主夫人即將殯天的表情哀怨地看著蛇影,蛇影咬著牙瞪著他糾結了三秒,終於還是為他上了蠱惑眾生,然後用冰蠶牽絲拉滿了他的血量——在這種人命攸關的問題上,毒哥還是很拿得清的。
然而給他加滿了血之後,蛇影又更糾結了,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有點渣。要拒絕還不拒絕乾脆,反而打個巴掌又給個甜棗……但是,齊爾弗裡格和他無怨無仇!如果不給“甜棗”的話,難道此時此刻要他放手不管,看著對方手腕上一個大口子繼續嘩啦嘩啦流血,直到對方失血過多昏迷不醒?
然後他又想到了自己剛剛開竅的感情,蛇影的心情更加複雜了。
埃裡克小心翼翼地開啟了盒蓋,一本厚重的古籍慢慢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棕紅色的封面上用梅斐爾的古語寫著“法則”這個詞。隨手翻閱之下,但見“時光的沙漏”、“永生的契約”等上古禁咒的名字屢見不鮮。
埃裡克撫摸著聖典的封皮,神色卻遠遠不如蛇影想想得那般激動,他的眼裡雖然有毫不掩飾的驚喜,然而卻並沒有一般法師看到這本聖典時該有的狂熱。彷彿得到與否,對他來說並不是這麼重要。得到了四相之聖典,固然是一大美事,但是得不到,他也不會因此感到傷心失望——也無怪乎奧戴特認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