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油餅,千層餅……等等等等,春兒沒忘記,他曾經愛死奶奶的廚藝,現在……彼時的少年懷系春,離現在的自己,有多遠?

“你的看法呢……喂,懷系春?懷系春?”計真一隻腳踢春兒,“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琢磨啥呢?怎麼連喝個豆漿都跑神?”計真故意的,特特瞅瞅春兒那杯豆漿,無時無刻不損他,“這裡浮現出哪個女人的胸 部嗎?”

春兒氣,“嘖嘖……你咋這麼不純潔呢?”

計真壞笑,酒窩甜甜,“那也是因為我在和不純潔的你一起吃東西的關係嘛。”

春兒解釋,“我在想我奶奶,她老人家活著的時候,我常常吃到這樣的健康食品。”他又拿塊餅,“哎,餅都歸我。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真看不出,這紈絝子弟能想到過世的奶奶?總算未滅絕人性,難得,這回計真沒損春二少,跟他好好說話,“我是問你,你應該還是反對你哥和我姐在一起的吧?”

“嗯。”春兒模模糊糊嗯一嗓子,不答是與不是。

計真就當那個嗯等同“yes”。又問,“所以我們的合約還是有效的?”

春兒繼續,“嗯。”

“我明天要出差參加一個為期十來天的短訓班,我不在的時候,阻撓我姐和你哥的事兒,你 幹 吧。”

“啊?”春兒訝異,“我鼓搗?你的意思是……”

“接送我姐上下班,不許你哥和我姐發生聊天啊約會啊之類的接觸。我怕我姐意志不堅定,扛不住你哥死纏爛打。”

我們哥哥姐姐之間的關係可不止是聊天和約會,他們甚至可以在車上享受魚水之歡……春兒心裡龜毛,是女人都扛不住青大哥那慢火細煨的攻勢,計然算夠堅定了。心裡嘀咕歸嘀咕,表象絕對心非口是,“我哥那叫發癲,我當弟弟的實在不好直說。不過……”他笑眯眯,“不過朋友的託付我肯定辦妥當,我哥想出么蛾子,我也好有個藉口推脫不是?”

計真伸手,春兒會意,與之互擊一記,“一言為定。”

“你明天幾點飛機?”春兒問計真

計真嘆息,“闊少就是闊少,真不知民間疾苦,飛機?我一個小醫生,醫院能給我報銷機票嗎?賞我個硬臥算不錯了。”

春兒的腸子再度發熱,“要不二哥給你……”

“別介,我愛硬臥。”計真勸春兒,“闊少,是把你當朋友,本姑娘勸你一句,長貧難顧,不要隨便打破咱們階層和階層之間正常的生物鏈好嗎?君子之交淡如水,懂不懂?”

春兒嗤……笑出來,有點兒邪惡,“我和你?可不能定性為君子之交,淡個鳥啊。”同時也小竊喜,這丫頭現在肯把他當朋友了?前些日子到他辦公室來找他的時候,還說等把哥哥姐姐拆散了,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干呢。結論,人啊,是需要時間相處來培養感情的。

計真小頹,是,她和他之間,從相識到現在的過程,真算不得多君子。這麼一想,少不得又提起那筆舊賬。計真四下瞅瞅,午後時光,後園鳥鳴啁啾,人跡稀少,草木竟豔,她嚼著三文治,湊近春兒,“喂,你真打算一直不收貨,憋死我?”

春兒瞄一眼計真那張觸手可及的俏臉兒,不知為何,心口一暖,又那麼一痛。竟不知該yes還是no。

計真沒等春兒回答,卻把話題繞開了一點兒,“你……瞭解醫生這個行業嗎?”

對春兒來說,醫生這個行業他是不太瞭解,之前也沒興趣瞭解。可因為計真是醫生,所以他理應對這個職業大肆讚美,“醫生嘛,白衣天使,救死扶傷,高貴而有意義。”

“得得得,少拿好話甜惑我。”計真才不理春兒的小伎倆,給春兒解釋什麼叫醫生,“一般而言,正常人,是不允許拿刀子切人的,但我們穿上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