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青喝掉他的胃藥,跟老弟坐一處,象小時候放學後,窩一處共同八卦白天發生在學校的事情那樣,講他昨天和今天的經歷,也講起常藍媽媽發現老爸外遇的經過……

春兒張大嘴巴,不時驚呼,終於得出和大哥青一樣的結論,“怎麼事兒全趕一起來?”二少難得的憂心忡忡,“哥,怎麼辦呢?我想計然還是容易哄回來的,爸和媽的事兒比較要緊,咱們不能不管。”

系青分析,“估計咱們也管不上,只能選擇支援誰。”

“什麼意思?”

“媽不是在查江蘺公司的生意往來戶嗎?我想媽應該是在找,她可以利用的生意往來戶。”

“媽要收拾那女的?”

“估計會下狠手,就看爸什麼態度了,爸偏幫那位江小姐,媽會選離婚,爸要是看著江小姐的心血被媽毀掉,估計爸也會很為難。”

春兒哀嚎,那點出息不比小前兒好哪兒去,“嗨喲嗨喲,這局面我們選支援誰?一個親爹一個親媽,不帶玩兒這麼幼稚的。”

系青掏兩根菸出來,哥兒倆吞雲吐霧中再度交換個眼色,同嘆口氣,想必父皇母后就打算這麼著了,有他們兄弟受的。

春兒說,“我不想老頭老太離婚,我只支援他們不離婚,不惜代價地支援。”他伸出只巴掌給大哥青,系青與他互擊一記,同意弟弟的底限,他們只支援爸媽不離婚,這麼多年屹立不倒的家,不能被個來路不明的江小姐給毀了。

於此同時,系青心裡陡升悔意,其實他們都知道母上大人的脾氣,也想得到這事情被媽知道多數會出大狀況,可仍替爸瞞著媽,純屬明知故犯。可話說回來,當時瞞著,也有害怕媽媽因此發脾氣,不知如何面對的逃避情緒,終究,埋下這禍根,發展到眼下難以收拾的局面。

“春兒,有件事兒,你得幫哥,”系青在他名片背面,寫下楊某人的名字,和計然生活過的小縣城的名字,“我要查這個人的關係往來戶,看他屬於哪個山頭的,能不能扳倒。還有,我看中塊地,發展潛力雖說不符合咱們家生意的要求,不過,可能會有個小公司會有興趣……”

春兒抓過那張名片細瞅瞅,斜眼兒瞟大哥青,大拇指在嘴角蹭蹭,而後找打火機,把名片燒了,“行,我懂你意思。”

欺負過計然,就得付出代價,系青就是這個意思。

連著幾天,他和春兒,再加上因上次犯的錯誤,被老爸點名流放,正準備打包袱入滇的張浩,哥兒仨忙的主要是這兩件事情。

找相熟的公司,去洽談連帶陳家舊宅的那塊地皮,系青相信方琴不會願意搬離那裡,從她家牆上掛的相片看,那老太太捨不得那棟充滿舊日回憶的老房子。不過方琴意圖得以苟全的安逸,系青不想成全,方琴越捨不得,系青越要讓她得不到。

比較難的是對付楊老六,動錯了怕會得罪哪條線上的人脈,這關係網四通八達縱橫,總得查清楚,楊某人靠的是何處山頭的大神,給誰辦事兒?這方面還得仰仗春兒,不幾日,已有訊息回來,楊老六的關係網和懷家不同派系,而且這楊老六在官場上並非全是朋友,那廝心狠手辣,不給人留餘地,得罪到的人也不少。鬼子六的仇家手裡,從來不缺整死楊某人的黑材料,缺的是機會,他們大可以借刀殺人,只需要整出一點機會即可。

邊忙著這個,邊還得關心建軍爸爸和常藍媽媽的事情。老夫妻目前暫時平靜,這段時間天天回家做偵察兵的春兒說,就是各自睡各自書房,那間大臥室沒人在用,也不知圖個啥,看上去也不太象在冷戰的樣子,該說的公事也在說,該處理的家務也有商有量,不過絕對都是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的嘴臉。

因為自打系青遞過辭職信後,系青也沒再回公司,常藍知道兒子氣沒消,估計她很難勸回系青,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