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我們永遠能找到你。”

這一次,男人不再回頭。拿著蝴蝶刀隨手砍倒了幾根樹枝,哼著歌朝山下走去。

夏芮在門前站了好一會兒。她看著男人離開的地方深深嘆了口氣,走上前將已經沒了生機的小兔子抱起,埋在了一棵古老的樹下。

之後,她來到木屋前,推開了房門。

古樸的香氣撲鼻而來。木屋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廚房,廁所,儲物室都擠在一起。

沒有臥室,只是在門邊有一個鋪了墊子的矮臺。夠一個人睡下,也就算是床了。

此時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人。

一個上半身纏滿繃帶的人。

正有鮮血,從他的胸口處溢位。像是一滴墨水落入水中,漸漸染紅周圍的白布。

於是夏芮就在床邊坐下,熟練地一點點拆開繃帶。

沒一會兒,少年的胸口裸露了出來,上面並沒有明顯的傷口,這血液,像是從面板裡滲透出來的。

夏芮熟練地拿出幾種藥膏抹在上面,拿扇子扇了扇。待到藥膏風乾,她又找出一捆新的繃帶,繞過少年的身軀,一點點纏上。

也許是她過於認真,全然沒有注意到少年那已經睜開的雙眼。

直到,她把最後一節繃帶剪開,準備打上結。她一抬頭……

對上了雙深邃的,冰冷的藍色眼眸。

,!

“啊!!”

夏芮咣噹一下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又立刻爬了起來,探出個腦袋:“你,你醒了?”

“嗯。”白洛軒輕聲回答了一句。

“你什麼時候醒的?”夏芮又問。

“早就醒了。”白洛軒又說。

夏芮怔了怔:“那,那你怎麼才睜眼?”

“剛才睡著了。”

白洛軒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揉了揉還發脹的太陽穴:“……我這是在哪?你是誰?”

他實在是不解,楚元之和江茗給他的那幾塊碎片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就被拉走,然後眼前天旋地轉。最後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很快,夏芮也緩了過來,她重新坐上木凳,“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你是醫生嗎?”白洛軒又問道。

“算是吧。”夏芮脫口而出,又驀然想到剛才的麻煩。她一頓,改口道:“不,我不是了。”

“……”白洛軒打量了她幾眼,也沒去糾結她到底有沒有“行醫資格”。只是頷首道:“多謝你了。”

說罷,他從儲物項鍊裡拿出了一沓鈔票放在旁邊的木櫃上,起身就要走。

“等等,你去哪?”

夏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這才發覺自己忘了檢查他腦子有沒有受到什麼刺激。

“回家。”白洛軒回答了一句,然後推開了木門。

景色映入眼簾。

是飛流直下的瀑布,是層巒疊嶂的山脈,是高聳入雲的樹木,是美妙的大自然。

白洛軒左右看了看,然後輕咦一聲,默默把門關上。

我是不是看錯了?

他在心裡想著。

幾次深呼吸後,他再次把門推開。

是飛流直下的瀑布,是層巒疊嶂的山脈,是高聳入雲的樹木,是美妙的大自然。

“嘭。”

門又被關上了。

白洛軒一臉驚疑地回頭看向夏芮,愣了一會兒後算是徹底清醒了。

他嘴角抽搐,開口道:“這…這給我傳哪來了?這還是素月城嗎?!”

:()終末的熒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