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裡還有了一件大事。

班主任決定對我們的期中考試進行一次總結,所以打算召開一次班會,我們十四班的第一次由學生組織的班會。

班會需要主持人,而一開始,這個名額給了周輝和林小林。周輝在被班主任通知了以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我這裡來,他看著我,笑著過來問我。

“這個主持人給你搞,怎麼樣?你去和她搭夥。”

我面子上當然是稍微拒絕一下了,但是下課以後我第一時間找到了班主任,跟他說明了情況。

“老師,周輝和我商量了以後,他的意思就是說想讓我來當這個主持人,我來跟您說一聲,您看可以嗎?”

班主任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看著我,點了點頭。

“那可以,那你就去和林小林一起搞這個主持人。”

我故意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向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回到教室。拿到名額以後我也告知了林小林,這次活動由我和她一起完成。

活動就這麼一天天接近,我寫了一篇很長很長的稿子,想要和林小林交流一下,但是,在這期間,李湛告訴了我林小林對我的評價,所以我也不再願意去見她。

直到班會的前一天中午,我還在寫著稿子,也終於寫完了稿子。林小林走到了我旁邊,她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輕聲問道。

“你的稿子給我看一下可以嗎?”

我沒說話,把手裡的稿子給了她。她說一聲謝謝以後就轉身小跑著回了座位。

我沉默了,再一次陷入了混亂之中。林小林,她對李湛和對我的態度天差地別,在剛剛她來找我時,我甚至沒有感覺到她身上有一點點的不對勁,好像因為這些彆扭的其實只有我一個,我成了一個擰巴的人。

就在那時候,林小林抬頭看了看我,笑著。

“你幹嘛寫這麼多?又不是什麼畢業演講”

我也只好衝她擠出一個笑容:“畢竟頭一次搞,我想搞好一點。”

她低著頭,繼續去看,我則幾乎用逃一樣的方式出了教室。

林小林總是能讓我用我最不想要的方式來面對現實,我以為我可以麻痺自己,去疏遠她,但只是在她過來找我的那一瞬間,這所有的一切都崩碎了,連同我的自尊一起崩碎成了渣滓。

那天毫無徵兆也毫無原因的停了電,一直到了晚上飯點也沒見來電。再發來通知的時候,就說是配電房出了問題,只能給食堂供電,不能給教學樓供電,讓我們等。

這時候天黑的已經很早了,沒晚飯吃,我就有些想去打球。我跑去操場上,闊別了兩個月,我又一次摸到了球,在昏暗的球場裡,我們幾個即使沒有什麼燈光打的也很開心。

打完球我就跑到教室裡去,走廊上擠滿了人,大家騷動著,猜測著會不會提前放我們回去。

上課以後,班主任過來維持秩序了,但是很快就走了,畢竟他是年級副主任,年級裡很多事情他也要處理,更別說今天本就輪到他值日,所以我們教室就迎來了沒有他的美好時光。

一開始有的人趴著,然後,周輝第一個提議唱歌,我們就在這漆黑一片的教室裡唱起了歌。

唱了一首又一首,班上很快就沒有睡覺的人了。然後,陳昌順,我們班的一個歌神,他就被大家推上去唱歌,再然後是我。

我和他一塊唱,先是唱了《晴天》。

教室裡很黑,但是從講臺上往下看,倒並不是什麼都看不清。我能看見一隻只發著光的眼睛,和朦朧的面孔。

這是我時隔很久以後再次唱了這首歌,再要追溯到上次的話,還是在晚會時候唱了一次,在那之後我連聽都很少聽到,但我並沒有對這首歌生疏。

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