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夠與父親和平相處,只不過偶爾會因為理念上的分歧引發爭論。

這就是秦昇對於自己父親秦向國的看法——與現實有差異的理念教導者。

他想要證明父親的理論是正確的,但是不是父親那種對萬事都報以妥協的態度,他想要的是一個和自己的理論說的一樣愛憎分明的父親。

此刻秦昇站在自己所在的單元樓下,不知道如何是好。

因為他已經違反了維持這個家庭和睦的第一原則——謹慎對待可能成為自己配偶的異性,也就是他有腳踏兩條船的嫌疑了。

尤其是學姐已經結婚了,今天明明是來做個了斷的,結果斷到最後依舊是不清不楚的,雖然他知道此刻他與學姐已經是類似姐弟的關係了,但是傳播流言的那些人不會信。

腸粉店的老闆雖然會提醒秦昇關於學姐的存在,但是這只是出於他與秦向國多年的交情,當秦昇離開了以後,這個訊息會在他的交際圈裡爆炸式的傳播出去。

這個事情無疑是違背了秦昇父母雙方各自的理念的,這讓秦昇感到壓力山大,因為他總歸是站在父母的肩頭看待這個世界的。

秦昇也不知道自己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走到家門口的——因為他的心自很久以前就已經枯寂了,他覺得自己就是活在生活的慣性之中,努力地扮演著曾經的自己。

所以他會去尋找與自己相接近的靈魂——曾經的林夢雪和李思玉也好,現在蒲丹丹和苗歡歡也罷,她們都在靈魂上與秦昇有些相似之處——秦昇認為這也許就是人類尋找愛的本質原因。

當人的靈魂變得孤寂之後,就會開始渴求能夠共鳴的靈魂來彌補這種缺失。

而只有當這種彌補是互益的時候,才可以被稱作是“愛”。

正如有的人只是享受這種撕裂別人靈魂的快感——他們的靈魂是空虛的,但是他們把撕裂別人的靈魂當做滿足——所以他們會被其他人所唾棄,但是他們自己卻不以為意。

秦昇覺得這種人是不配獲得原諒的,因為當他們醒悟過來的時候,他們造成的傷害也已經無法彌補了。

秦昇沒有那種指責別人的義務感,他只想把自己徹底撕碎,用自己殘破的靈魂給自己留下最後的體面——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對林夢雪、蒲丹丹甚至是苗歡歡帶去的傷害,不管有意無意,他都會去詛咒自己。

不過他很早就認識到了,最痛苦的詛咒就是活著,他想過結束這一切,又被現實的詛咒狠狠的釘在原地——他還不可以了結自己,他應該自己一個人守著這份痛苦,孤獨地老去。

他艱難地來到不久前還被他視作港灣的家門前,此刻他的心情和離開地鐵站的自己是十分矛盾的。

如果不是苗歡歡的到來,也許他就傻傻地以為自己和學姐將於今天徹底斷去聯絡——學姐真是的,都結婚了還來騙自己眼淚……

敲了敲門,等待著家裡人給自己開門——秦昇很討厭那種自己開門後家裡空無一人的感覺,所以他寧願被鎖在門外也不想帶上鑰匙自己開門。

開門的人是秦珞——看到他的那一刻,秦昇就知道自己完蛋了,不管他心裡叫得有多歡,他還是那個需要父母來教訓的孩子,此刻從秦珞擔憂的眼神中秦昇就知道了等待自己的就是他所害怕的雙司會審。

艱難地走進屋只見父母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著自己交代。

我坐到客廳中間那張專門為我擺了出來的紅色塑膠凳子上,靜靜地等待著父母的審判。

“交代一下你和那兩個女生的關係。”身為女性的母親擔任了這次“審判”的主判官——作為一個母親,她見不得兒子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作為一個女性,她也深知腳踏兩條船會給他人造成的傷害。

“第一個是我們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