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散打社以前的社長,就是我和你們說過的已經結婚的那個,她是過來看看我過的怎麼樣的。第二個是我在學校那邊的朋友,我們有一些共同的愛好,所以就認識了。”我儘量地減少著描述裡兩個女生給父母帶來的負面印象,因為我知道,如果引起了母親的反感,後果是如同山崩海嘯一般的。

“然後呢?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母親已經有了怒氣,因為“已婚”和“不是同學”這兩個無法隱瞞的關鍵詞已經刺激到她了。

“結婚的那個……我以前追過她,但是我沒談成,然後因為我不是當過散打社的社長嗎?所以後面她請我去參加她的婚禮……”我很嫻熟地避開那些會激怒母親的關鍵詞,努力在母親心中塑造一個知書達禮的學姐形象。

“後面那個,去醫院實習的時候……和她很巧的一直同路。這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喜歡我的,我和她還沒發展到男女朋友這一步,這一次她也算是給了我一個‘驚喜’了。”截斷了“抽菸”這麼一個事實後要把我和苗丹丹的關係講清楚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抽菸”一直都是母親心裡一個大大的減分項,如果母親現在知道了她一定會拿走我的手機去痛罵苗歡歡一頓,所以我在和苗丹丹徹底理清關係之前不願意她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

我相信很多人都會對抽菸的女性有偏見,但是到目前為止,我都沒有在苗丹丹身上見到任何與抽菸有關的刻板印象,所以我願意相信她。反正我本來也不在意這些,少提一嘴對對大家都好。

曾經我也堅定地認為我會是一個不會說謊的好孩子,直到後來我明白了,有些時候謊言只是別人願意去相信的真相罷了。此刻我並沒有半句虛言,所以我可以用這種方式編造一個我父母親願意去相信的“真相”——儘管這並不完整。

如果過去的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一定會怒斥我是在說謊,所以我堅定得認為我自己有罪的,孤獨終老就是上天給我定下的折磨——是的,是“折磨”而不是“懲罰”,因為只有我傷害過的人有資格懲罰我。

父母親聽了我這番話,只是沉默,彷彿在等我自己忍受不了“謊言”的折磨以後,主動交代出“真相”。

一如從前一樣。

只可惜我已經回不去了,而我的父母雙親還沒有意識這一點,他們還以為我是他們那個善解人意、善良誠實的好孩子。

我有罪……

沉默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父親走向了陽臺,自顧自的抽起了煙,似乎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我說出來的“真相”,又或者他已經知道了真相了。

而母親則是感受到了我心中的那股痛苦,她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好半晌,父親才從陽臺回來,看了母親一眼,在得到母親的認可後,才對我說:“找時間去看看你外公吧。”

我知道,父母這一關我已經算是過了,但是我需要去這個家中的“淨土”一趟,直面自己的內心。

因為爺爺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離世了,所以在我的生命中“爺爺”還有“外公”是同一個人所扮演的,以至於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很疑惑,為什麼外婆有外公陪伴,而奶奶卻一直都是形單影隻的——這是我不願意和異性之間留有遺憾的起源,當然這是後話了。

“好。”我簡單地回應了一句,便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我需要先思考清楚之後,才能去外公的那片“淨土”尋求內心的答案。

回到房間裡,秦珞遞給我一個銀色的Zippo打火機,這讓我很是疑惑——如果他是在和我炫耀的話,那麼我就要讓他知道在這個家裡抽菸需要付出的代價。

“這是徵哥給你的,他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說——不要想太多。”

秦珞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