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麼蒼白無力。

最後還是林以軒給了他一個臺階:“我看過你的計劃書,做得很不錯,話本準備好了嗎?”

黎耀楠這才想起,那天早上他走得匆忙,計劃書還放在小几上,急忙點頭說道:“嗯,準備好了,寫的不多,一會兒我拿給你看。”

“寫的是什麼?”林以軒不甚在意的問道,並不是他已經原諒了黎耀楠,而是他心裡很清楚,黎耀楠是他將來的依靠,也是孩子將來的父親,他只是讓自己變得更加識時務。

“寫得是上古神話,保證你也會喜歡。”黎耀楠心裡高興起來,見林以軒肯跟他說話,壓在胸口的大石似乎也微微鬆動了一些。

“上古神話?”

“嗯,這得從盤古開天說起。。。。。。”

有了這個話題做緩衝,黎耀楠就像是被開啟了一道閘門,言語也多了起來,繪聲繪色為林以軒講起了上古演義。

林以軒開始只是敷衍,後來卻聽得入了迷,心裡不得不承認,黎耀楠這人雖然不咋樣,但故事說得確實好。

黎耀楠說得口乾舌燥,見林以軒還沒有叫停,只能繼續講吓去,完了之後喝了一口茶水:“目前只寫了這麼多,等有了下文我再講給你聽。”

“好啊!”林以軒淺笑著回答。

黎耀楠接著又說道:“這幾日我頂了一間鋪子,改日帶你去看看。”

“嗯!”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甚至比從前更好,至少林以軒從前不會對他露出笑臉,黎耀楠告訴林以軒,他把茶鋪的說書先生已經找到了,只待鋪子裝修好就可以開張。

林以軒靜靜地聽著,卻沒有聽故事時認真,時不時還諷刺一兩句。

黎耀楠聽見他的諷刺,反而變得喜笑顏開,林以軒若不諷刺他,他心裡總覺得沒底,被刺個一兩句反倒放鬆下來。

他們誰都沒有提起那晚的事,彷彿不約而同忘記了一般。

離開逸軒閣,黎耀楠心裡舒了口氣,回去後便讓人把他寫好的上古演義手稿送來。

林以軒略一思索,讓人把手稿抄御一遍,看著黎耀楠的計劃書,寫了封信,轉頭吩咐下人,在京城也開一間茶鋪。

自從這次和林以軒聊天以後,黎耀楠每日都會過來一趟,兩人的關係從表面上看也恢復了正常。

只有黎耀楠自己才知道,他這幾日有多憔悴,幾乎徹夜未眠,每每入到夢中,總會被那場暢汗淋漓的歡愛驚醒,原以為見過林以軒後會好點,誰知反而更加嚴重,夢中銷魂的交合,身體與身體之間的碰撞,弄得他身心疲憊,直到夢醒,夢裡歡愛留下的餘韻,似乎都還在心口徘徊。

他覺得自己病得不輕,難道真變成同性戀了?黎耀楠心中游移不定,對此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有些不敢置信。

為了怕自己弄錯,這一天晚上,黎耀楠抽了個時間,目光盯住揚州城內最大的一家小倌管。

他覺得自己可以試試。

只是剛一來到小倌管,他就被裡面的男倌驚住了,聞著一鼻子的脂粉味,看著打扮得形態各異的小倌,突然覺得倒盡胃口。

老鴇還不停的吹捧著:“客官第一次來吧,瞧著好生俊朗,可有喜歡的公子沒?咱們南風管可是揚州城內最大的倌管,保證你滿意。”

黎耀楠這一次是被嚇跑的,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那些搽脂抹粉的男人,頭戴金釵,耳戴環扣,上手還豎著蘭花指,黎耀楠覺得自己如果再不走,肯定會吐出來。

扔下銀子就往外跑,老鴇橫眉怒目,看見銀子臉色才略為緩和,接著便罵罵咧咧,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沒本事還逛什麼妓院!

黎耀楠出了小倌管,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他剛才確實被噁心到了